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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点东西。”
宋项明思索一番，模棱两可地说着。
除了那赤羽宫弟子之外，他还很在意方向荣。
方向荣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但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天哲王朝内城邦的供奉分为两种，一种是直接由皇室或者其他家族下派，另一种则是散修和城主签订契约，在城内挂上供奉的名头。
作为王朝内的城邦，每年都会由上面发放一些修炼资源，这些资源自然就落在了城主和供奉的手上。
枫林城靠近边疆，虽然附近都是人类的王朝，已经几十年未曾有战争的趋势，但方向荣作为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够在黎雁面前保持高位姿态的？
回想起之前天刀门和姜绮柔等人对他的态度，宋项明的疑惑更甚。
在修仙界，人仙是泾渭分明，时常有修仙者欺辱普通人的事情发生。
但在这枫林城，不仅没有看到如此景象，甚至身为修仙者的黎雁也异常低调。
“哦？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黎雁在自己的酒杯里斟满酒，十分豪爽地仰头一饮而尽。
既然接受了宋项明的邀请，就要有所表示。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宋项明捏起点心，轻轻咬上一口，“昨晚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城内的繁华。这不，晚饭之后我就偷偷溜出来想要打打牙祭了。”
说着，宋项明还故意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一楼舞台处正起舞的女子。
他虽然从来不是纨绔子弟，但见得多了，自然也能模仿出几分来。
“宋兄只是想要了解这个？”
黎雁也偏过头去，看向那女子，但眼底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悲悯。
“嗯，毕竟胸无大志，就这样吧。”
宋项明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打牙祭是假，试探黎雁对于方向荣的看法才是真。
“城内的繁华啊，这和方城主的治理离不开关系，”黎雁又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我来的时候方城主就已经是城主了，他怎么说呢？很仁慈，但又非常残忍。
“他对城内的居民非常仁慈，税收不高，又没有苛责的法规，无论是农、商还是其他各种普通人的生活方式，只要努力去做，就能有回报。
“但他也很残忍，一旦触碰了法律，比如偷盗、通奸甚至是抢劫杀人等，哪怕是极小的欺骗，一律是死刑，还是由他亲自执行的。
“每次死刑之前，他都要去牢房内和那囚犯面对面交谈，无论是砍头时，还是后续埋尸体的时候，只要他不是公务缠身，他都会在现场。”
重刑却又宽容？奇怪的形容。
宋项明听完之后，脑海中并没有多出什么疑点。
硬要说的话，和死刑犯交谈、死刑之时在现场算是能够怀疑的么？万一是别人的私人爱好呢。
“就这些吗？”
宋项明皱着眉，低声询问到。
“那宋兄觉得我应该了解多少呢？我平时都是在修炼，只有需要出面的时候才会露面以下，要不然就是这种有突发情况的时候，我才会出来走动。”
黎雁两手一摊，一副无奈的模样。
宋项明哑然。
正经修炼者谁天天出来闲逛啊？要不是师姐们隔三岔五就要找韭菜双修，他哪里去找尸体来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