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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亲自走在街道上，宋项明很难相信在枫林城这样的边陲小城里，居然能有如此夜市。
之前驾车驶过的街道在城的另一边，而这里，是整个枫林城最大、也是最繁华的地段。
就好像蒂法之于耶路撒冷。
在城主府的所见所闻始终有限，为了更好寻找线索，宋项明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找人交流。
在这样的环境里，哪里才是情报交流的最好地方呢？
酒楼虽然有效，但始终不如眼前这地方。
刚走到门口，宋项明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脂粉气息。
门口招揽生意的姑娘穿着保守而又大胆的衣裙，仿佛是感受不到夜晚的寒意一般。
或者说，男人们肆意横扫的目光能让她们暴露的腿暖和起来？
“公子这边请——”
宋项明刚靠近，便有一个女人走上来，试图挽住他的手臂。
这么俊俏的公子哥，穿的衣服也是上好绸缎织就而成，一看就是个不差钱的主。
宋项明很自然地被挽住，和那涂脂抹粉的妖艳女人一起朝内走去。
在他还没有来合欢宗的时候，这种烟花之地他可没少和狐朋狗友去过——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的。
青楼内的装饰并不算特别奢华，但在这条街上也算是难得的盛况。
今天的楼内尤为拥挤，一楼已经聚集了不少男人。
有些是宋项明见过的本地服饰，还有一些妆容服饰不同，明显看得出是外地来的。
“楼上还有雅间么？”宋项明从怀里摸出几块拇指大的碎银，随手递给旁边带路过来的女人，“位置选最好的，你自己挑一块当小费。”
对于他来说，钱一直都不是问题。
之前来合欢宗的时候，他老娘担心他路途遥远被人欺负，特地把老爹的私房钱装进荷包里偷偷塞给了他。
合欢宗内自然是用不到这些东西，一直也就被他放在那里。
“这位爷，我这就带您上去。”
在接到碎银的时候，那女人几乎是眼睛一亮，脸上职业化的笑容一下子变成了谄媚。
碎银当小费啊，她也就在别人口中听过这种客人，什么时候她也能遇到如此贵人了？
枫林城本身的条件不算太好，并没有什么特产，但它位于天哲王朝的边疆附近，有着不少商队经过。
每次有商队过往时，总有人慕名前来看她们这里最美丽的花魁小姐，每当这时，她们云梦楼就最为热闹！
看宋项明这模样，她下意识把宋项明当作了慕名前来的一员。
“这位爷，您还需要什么吗？”
说着，她故意压低了胸口，让宋项明能够轻易看到她的曲线。
“一壶好酒，一碟点心就好。”
宋项明摇摇头，把目光投向了大厅内。
有点姿色，但还是不多。
如果是再年轻个几年，没有经历过合欢宗的大风大浪，没看过师姐们的波涛汹涌，他可能还会小小地动心。
但现在嘛，感觉不如……
“是。”
那女子柔顺地低着头，起身退出了这个由几层薄纱隔开的小空间。
没隔几分钟，便换了个年轻的侍女把糕点端上来。
她端上来糕点之后，在薄纱外站定，微垂着头，两只小手在自己腹部互相戳着食指，看上去有些紧张。
在其他用薄纱隔开的小空间里，有着侍女跪坐在地上和客人嬉闹着，也有的依偎在客人的怀里。
说是侍女？不过是这里客人消遣用的工具罢了。
宋项明摇了摇头，随意扫视的目光意外地在门口发现了一个有趣的身影。
那是他昨晚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的黎雁。
按道理来说，黎雁作为城内供奉，又是方向荣的护卫，他不应该在这种时候离开。但他昨晚以寻找线索为理由，把城主的安危托付给了他们一行人，自己独自去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