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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枝在炉膛中燃烧，铜壶的下部也变得发红起来。
葛为衣在师傅如此的注视下却并未显出慌张来，相比起罗甚，他反倒更像是个长辈。
一声响，是由炉上的铜壶所发出的，壶口的盖子被沸腾而出的水汽顶开，升出一股带有茶味的云烟。
罗甚揉着自己还有些发痛的脑门，也又蹲坐回来。
“你们俩……也罢，喝了这茶汤，都快滚去练功。”
老者也是无奈，毕竟是自己的弟子，会有这样乖僻的性格也难免。
“是！师傅。”
两人赶忙应声。
……
……
夜晚，弟子所住的偏房。
练功，砍柴，做饭，打扫……把每日的固定功课做完后的二人躺倒在了床上，却还未倒头便睡。
“师兄，没有下次了。”
葛为衣生气的说。
“什么？你在说啥呀？”罗甚装起糊涂来“师弟，咱们这可是为了秋凛门好！”
“好啥好！不是你拿钱去赌，至于要做这种事儿吗！”
罗甚在床上转了个身“咳咳，就师傅给的那点散碎银子，哪够咱们买齐物件啊……就算赌赢了我也打算这么干的。”
“什么？！”
“嘘！这么大声小心把师傅吵醒了。”
“你想想啊，上回我们下到市里的时候，枫行门的那些人先找咱们的事的，那次你脸上都被割伤了，忘啦？”
“总得给他们一个教训吧！再说了，枫行门每年能收佰多号弟子，还都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子弟，它们不差这点钱的。”
“那也不能这样啊……师傅教我们的规矩…”
“规矩？呵，师弟，你可记好了，咱们师傅就是最不守规矩的人！”
罗甚拉上被子，倒头便睡。
听着一旁响起的鼾声，葛为衣也无奈的侧过身去，拉上了自己的被子。
屋外，呼啸着，卷起漫天黄叶，而老者则身着一件轻薄的单衣站在院内。
他看着远处最高的山头，在那山头之上，一道贯穿天际的虹光刹那间闪灭。
而后他踏步回身，只见夜空之中，一艘大船带着火与烟坠入不远处的山谷之中。
“很久没有的外来者了，师兄，你该是很兴奋吧……”
他轻念着走回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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