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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为衣在宽大的长椅上坐下,解去了腰间的佩剑置于身旁,虽然在这种场合本就不该带着如此利器,但对一名剑客来说,随身的佩剑与自己的生命是同义词。
房间很大,但谈不上空旷,更不令人有放松的感觉,毕竟周围那些极高大的书架不止倾斜,甚至已经弯曲,让人怀疑它们会随时坍塌下来。
“我不太明白,记录我的事有什么意义。”葛为衣松开自己扎紧的袖口,显露出满是伤痕的手腕。
他向房间的主人发问,而对方正为他倒上一杯热茶。
“这我先前不是说了吗,只是找大伙来取材,因为我想写一本关于我们大家的传记。”
葛为衣抓过茶杯,手掌中厚重的老茧令他感觉不到茶水的灼热,但却有些不满的说:“为什么不用酒?”
“一步步来嘛,酒我也备着了,怕天还没聊完,你就先喝醉了。”
房间的主人解释着,在与葛为衣相对的位置上坐下。
葛为衣摇了摇头,浅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一种清淡的苦味。
就好像那天师傅所沏的茶水一般。
“我就从早一些的时候讲起,但毕竟是20年前的事,你不要指望我能讲的太清楚了。”
“哈哈,请说请说!”
……
苦味过后,些许的回甘浸入舌根。
……
“说吧,你们俩今天又闹了什么事了?”
一脸无奈的老者侍候着眼前的火炉,身旁是堆至人高的枯枝败叶,身下垫着的则是一块不知哪里拣来的破门槛。
萧瑟,吹过这无遮无挡的小院,令在老者跟前蹲坐着的两人浑身一冷,手里捧着的瓷碗也跟着颤上三颤。
炉上的铜壶中煮着水,只是还未烧开。
两人一大一小,大的看起来约摸已有30郎当岁,小的则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闹…没有的事儿!”
大的那位赶忙辩解道,他一见师傅把自己和师弟叫到院里,就已明白要发生什么了。
“罗甚,你师傅我看起来已老的傻了吗?”
老者随手拾过身旁的一根枯枝,啪嚓一声便打在了罗甚头上,令这老小子痛的在地上一滚。
罗甚不是那种会乖乖受师傅训斥的性格,他倒是也想躲开这一下,可师傅每回随手的一击他就是怎样也看不破。
“臭小子。”老者而后将枯枝塞入炉膛之中“为衣,今早你俩到底遇上了什么事,给为师我好生细说。”
葛为衣郑重的点头,因为已看过太多次师兄被师傅训斥敲打的场面,他此时倒是冷静的很。
“我和师兄下山采买过冬的物什,可没想到枫行门的人却仗势欺人,说要给我和师兄一个教训,还说师傅你是青离派老前辈里最没用的。”
“为了自保,我和师兄也只好动手。”
葛为衣语气沉着严肃,显出一种超过这年纪的稳重。
“是吗?但枫行门的刘长老却说是你们俩在小巷子里把枫行门的弟子给暴打了一顿,还把人家身上的东西都给抢了个干净。”
老者捣鼓着炉火,在腾起的灰烟之后,仍透出他锐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