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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叶记事,第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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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铅灰,大地焦黑,我看见蒙蒙的雾霭在天地间静静游荡。这里没有飞鸟,没有足迹,没有生灵。
  周围的土地没有一丝起伏,空气冷如寒冰刺骨,我盘腿坐了许久,但世界安静的可怕。
  抱着看一看的想法,我向外走去,但景色依旧重复。十分钟,一小时,一天,还是更久?无论我走了多久,天地还是一样的昏暗。我没有看见日月,或者说我无法辨认白天黑夜;我没有看见山河,或者说我无法辨认是否移动。失去了时间与空间的概念,我在行走,却无异于静止;我立在地上,却无异于倒在空中。
  这个世界太怪异于其他世界了!就像是初始化的硬盘,创造者还没来得及往里面存储任何信息!这里单调的只剩下0和1,天和地。
  不要惊慌,我告诉自己,但剧烈的呼吸显然盖不住鼓点心跳,这一切都显得过于诡异。在慌忙中,我突然想起什么,附身趴下听大地的心跳,终于在死寂的环境中揪到第一丝声响。
  声音很粘稠,闷闷的,我赶忙起身向远处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可耐下性子再眨眼,我看到铅灰色的海在天空脚下出现,在焦黑的大地上爬行蔓延。
  海洋包裹了视野,目所能及皆有其踪迹。我愣在原地,看海没了过来,周围只剩下我。
  没有什么惊涛骇浪,海洋视我如无物。
  我感到海将我创倒,又伸手将我扶起。我融入大海,成其一员,难辨自我。
  就仿佛我的故事即将结束了。
  我感到自己好像沉入海底,又好像立在天边。
  我感到铅灰色的死寂贯穿了世界。
  ……
  静悄悄的灰色世界里,平静的天空突然如同水波般震荡,一名女子从中闪出。那女子带着妖猫面具,全身隐匿在宽大的藏青色长袍下。她浮在空中,与铅灰死寂的世界格格不入。
  紧随其后,一名少年撕破空间出现在女子右边。他刚现身就冲女子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女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少年,她慢慢看向周围。眼前的世界是那么安静,空中没有日月,海中没有波涛。女子慢慢蹲下,捧起海水举在眼前,青蓝色杏眼与海水相顾无言。她面具下朱唇微动,答非所问道:“太安静了,你不觉得这世界太安静了吗?”她说着摊开双手,冰冷的海水顺指缝坠落,融入海面,不起波澜。“没有光,没有生命,什么都没有。”女子继续说道:“这不是一个世界,这是一方混沌。没有日月生灵,没有……”
  “光?生命?日月生灵?那是什么。”少年张嘴几次,最终还是忍不住打断道。“而且现在不是很好吗?一切都是我喜欢的颜色……”
  少年突然停下,女子渐渐转正的妖猫面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或者说是面具上方的一株四叶草,牢牢地牵住了少年的目光。
  “你喜欢灰色?”女子的声音隽带笑意,她说着从长袍里取出一朵四叶草,在少年面前晃晃。她显然看见了,鲜艳的绿色吸引少年的眼,浅浅的清香勾走少年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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