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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的准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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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能做的事情并不多。
  对于亚莉希德来说,战斗、升上天空,几乎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全部。如今,折断翅膀的魔女已经无法再离开拉格基地。她的大部分时间被花在耕种自留地的蔬菜和帮助伊莱亚斯处理食物等后勤杂活上。有那么一瞬间,亚莉希德想到,或许这其实才是自己应该过的生活:就像她的哥哥那样,像一个普通人一般度过余生。他们可以一辈子不用担心涅洛伊,因为有人替他们把威胁挡在外面。他们就像涅洛伊从未入侵过一般,生活,与他人争执,寻找一个伴侣,最终死去。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生是最幸福的,可惜亚莉希德并不是这样的人。
  艾米被重点监护了。作为米格机队的核心,让她完全停飞几乎是不可能的,其他人都依赖这个亚裔魔女为她们提供战术指导和支援,特别是她们还处于适应新装备的过渡期。然而,所有人的飞机都会挂载一枚R73导弹,这枚导弹只会向艾米射击——在必要的情况下。艾米没有任何怨言。
  她们被怀疑、被监视、被列为高危分子。尽管,基地里的其他人——特别是魔女——几乎都不相信艾米和亚莉希德或许已经被涅洛伊替换,但命令就是命令。就连斯卡雷特少校自己都被封闭在办公室里,由勤务兵严格看守,只有焉岛可以进入。
  是的,唯一的例外——焉岛阳。
  当亚莉希德抱着一箱土豆路过少校的办公室的时候,她看见焉岛双手抱胸,一动不动地站着。她本以为焉岛这次又会像过去一样满身疲惫,一身是血地出现,但是这次她错了,焉岛那身从未换过的黑色衣服明显被清洗过,看起来她也不再毫无生气。她对少校说了些什么,然后少校小声地下着命令。勤务兵扑向门,一个箭步冲出了办公室,再不管这里的任何人。亚莉希德丢下手中的土豆,等待着。几秒钟后,办公室里传出斯卡雷特少校的咳嗽声。
  亚莉希德下定决心,走进办公室,来到少校的办公桌前。勤务兵使劲儿把自己挤进屋外的空气中,摆出姿态——从现在开始你们之间发生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起初,亚莉希德心怀忐忑,她并不确定这样做会不会有问题;但少校的眼神很快消除了她所有的焦虑。她在办公桌前站定,看见桌子上摆着的厚重书籍和纸张文件,还有少校存储的过期的茶叶;但吸引她眼球的是一张小纸条,上面简单地写着几个字:
  “镜子”。
  “我和501航空团以及统合航空步兵指挥部一直有联系。”斯卡雷特少校满头大汗,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却始终不敢抬头看她们二人,“没有人报告类似的情况。换言之,它们盯上的是我们......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决定。”
  “那向统合航空步兵指挥部直接请示,”焉岛说,“我们还有扼杀危机的时间,但不多。一旦命令下达,我会解决这件事情,然后自毁。”
  “他们不赞成。在无法确定是否构成威胁,无法确认目标是不是涅洛伊的情况下,他们拒绝下达指令。这是对航空步兵系统稳定性的破坏。”
  “这个时候了还谈什么稳定?”亚莉希德第一次看见焉岛这么激动,“月第一次出现时就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他们难道都看不见吗?”
  亚莉希德皱了皱眉,她第一次听到“月”这个名称...或者说代号。它指的是什么?
  “我们已经做到我们应该做的一切了。”少校叹息,“我,你,亚莉希德,还有中须贺。没有人能从这里出去了,这是我们自愿做出的决定不是吗。”
  “我们?我们无法解决任何事!”焉岛咆哮着,“涅洛伊不止接触了我,你,中须贺和......亚莉希德。我们的自我约束没有任何意义!它们无法获得我们,就会去寻找其他人。直到找到合适的为止。真正的终极目标依然是我,它们要我,所以不会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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