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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会上，冬青与以伊尔森为首的卡拉城优秀商人代表分别就互相关切的内容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对于伊尔森等提出的对市场自由的高度关切，冬青表示谅解；对于冬青提出的整合军军费和粮秣问题，伊尔森等承诺将在会后就缴纳第一笔援助款项，总额高达五百金卢布；冬青特别强调，对于剿匪期间出现的感染者打砸店铺的情况，整合军将给予高度重视，表示一定会彻查严查、绝不姑息，并杜绝类似事件……
谈判妥当之后，伊尔森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每次商人方提出整合军的问题，冬青马上就能回击过去，“什么？你说是感染者干的？你有确实的证据吗？讲这个话由谁来负责任？”你瞧这官话一套又一套的，比省里的总督还能讲，这要是个普通的土匪就见鬼了！
“你们谈完正事了吗？”
坐在冬青左手旁的娜莎莉娅无聊地掰着扇子，
“您看，男人多的地方就尽讲这种叫人听不懂的话。”
从表情上看得出来，其他三位夫人也是百无聊赖，但毕竟要受到出嫁后的种种拘束，迫使她们待在各自丈夫的身边、做一个僵硬的木偶，连笑脸都是潦草地画上去的。
“当然，都谈妥了，接下来没有正事。”
伊尔森笑着举起酒杯，
“大家都放松点……对了，娜莎莉娅小姐，您不是对我们的这位冬青先生很好奇吗？为什么不趁机问问呢？”
冬青暗骂无耻，这个伊尔森明显是想趁机从自己这里套情报，居然还让娜莎莉娅来问，这样冬青就不好直接反问他了。
“您的名字真的叫冬青吗？我的意思是，这听起来像是某种外号，比如红蔷薇什么的。”
干得好，娜莎莉娅！上来就问这么关键的问题，伊尔森忍不住在心底为她喝彩。
“呃……您说的红蔷薇是谁？”
冬青选择了转移问题。
“哦，她是西北地区的一名女匪首。红蔷薇是她的外号，据说长得非常漂亮，但是她残暴嗜血、杀人如麻……”
娜莎莉娅也的确是天真，这就被冬青给带跑了，竟然开始认真地给他讲起红蔷薇的故事来，
“我看过好几篇以她为原型的小说，她好像特别仇恨歧视女性的男人、还有喜欢玩弄女性的家伙。如果有男人敢辱骂她，就会被她**并拖在马后活活拖死……真的很酷，不是吗？”
娜莎莉娅讲得两眼放光，冬青却只觉得下体发凉，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位小姐长得又好看、家里又有钱却还没能嫁出去的原因了。不管怎么说，能在饭桌上大谈特谈女土匪和阉男人的话题的确是很有勇气和“个性”。
看得出来，这三位男性有些尴尬，不过今天娜莎莉娅是以她哥哥的代表而非女眷的身份参加的，因此也不好制止她。
“娜莎莉娅，您都说了这么多，还没给冬青先生回答的机会呢。”
说话的是德米特里的老婆，她的声音有些尖酸，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在针对娜莎莉娅。等等，冬青突然发现她长得和娜莎莉娅十分接近，一样的黄头发和鹅蛋脸，就是她的眼角比娜莎莉娅要尖、要高一些，导致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
“知道了，玛莎莉娅。”
娜莎莉娅无奈地撇了撇嘴，看向冬青，
“不过她说的也对，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问题？”
冬青决定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