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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几乎是将七成以上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了阅读这些案牍上，而且是认认真真的读，并未因为这些不是功法秘籍，而有丝毫的怠慢之心。
翻阅完后，他的确受益匪浅。
此刻听到鸿真子询问，他毫不犹豫地从怀内掏出了一张纸，双手恭敬呈上：
“回禀掌门真人，这，便是弟子的收获。”
“这是……”
鸿真子好奇地接了过来，将之徐徐展开，只看了一眼，便立刻瞪大了眼睛。
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挂着许许多多的折线、圆形的图案。
尽管他是太初圣地掌门，元婴境界修为，更自诩见多识广，可是一时之间，竟也搞不清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只能傻愣愣地从右至左看了一遍，最后抬起头，疑惑地望着李玄。
“掌门真人，这是门派历年来的收支明细和统计图表……”
李玄上前，指着纸卷耐心解释：
“从道历九千七百二十九年开始，直至去年，共计两百七十一年，弟子按照年、季度、月份，进行了详细的整理记录、统计分析，上面的每一个数字，都能在相应的案牍中找到。”
对于前世做惯了PPT、折线图、饼状图的他来讲，这不算什么了不起事情。
可是落在鸿真子耳朵里，对方的神色立刻就变了，手指在纸上上缓缓摩挲，认真地数着一个个的数字，脸上渐渐浮出了感慨之色。
许久后，他的手指停在了折线图上，扭头询问：
“这个是什么？”
“启禀掌门，这是弟子所做的门派历年收支折线图。相比单纯的文字、数字，以折线图来表示，更加直观、便于理解。”
李玄耐心地为他解释：
“这条横线，弟子称之为横坐标，每个刻度代表一年；这道竖线，弟子称之为纵坐标，每个刻度代表十万枚灵石。”
“这三条折线，红色的代表门派每一年的灵石收入，绿色的代表支出，黄色的代表盈余。横线之上的为正，之下的为负……”
鸿真子身为门派掌门，又是元婴修士，悟性毕竟远超常人，而且这折线图也不是什么深奥的东西，他顷刻间便已明白。
再仔细看了一遍，他脸上顿时显出了震惊之色：
“圣地如今，居然每年要亏损五亿七千万枚灵石？这、这怎么可能？”
他虽然早就知道，门派如今的财务状况不太乐观，但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恶化到了这种地步！
如今看到这条黄色的折线，像是一条蜿蜒的长蛇般，从一百四十年前开始一直下降，近五十年来更是下降到了横坐标以下，下降的速度甚至越来越快，他不禁又惊又怒！
“门派的收入每年都有数十亿灵石，这些灵石，全都花到哪里了？”
他立刻抬头注视李玄，眼中流露出了慑人的寒光。
“掌门真人请看……”
李玄指向了纸上的饼状图：
“这是门派历年支出情况分析，占圆形面积最大的这一部分，是常年在琅嬛洞天内修建的那些门派长辈所消耗的灵石资源，每年都有四十亿灵石之巨。”
“占圆形面积第二多的，则是七大次峰弟子所消耗的灵石资源，每年也均有十数亿之多……”
鸿真子默默听着李玄的讲述，脸色变得越来越青，更是紧紧咬住了牙关，攥住了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