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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每次有蛇肉的时候都偷偷躲起来吃，省村里住得近，老是被别人说闲话。遇到人问起抓到的蛇怎么煮，你女儿有没有吃？也总是说随便煮煮，就殷勤妈妈吃了，到现在小殷勤她还不知道蛇肉是什么滋味。
殷勤仔细想想，自己的反骨也不少。
不让吃蛇，偏要吃。高考后出了农村，只要人问起爱吃什么菜，就说最爱吃蛇肉汤。其实蛇肉也不过就是清淡一点的鸭子肉味，蛇肉汤也就是清淡一点的鸭子汤味。
味道上没有什么特别，偏偏就是人记忆深处的味道。
殷勤每每回味起来，都是美味到需要流口水的地步。
老头又狠狠地敲了几下，发现蛇一动不动，也不再花力气，找了株长得高又结实的草，将蛇绑了起来。
本就被砸扁的蛇头还刻意被野草困了一圈又一圈，这条土黄的死的不能再死的蛇，在生命的最后享受了一把捆螃蟹的特殊绳技，也是蛇生难有的高光时刻了。
符衍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对这个又是好奇又是害怕。想凑近摸摸，又转念到刚才把老头惹恼了，又默默安耐下这个念头。
老头盯了一会儿这个蛇，纠结得本就像是老抹布的脸更皱巴巴了，转头对符衍嘱咐：“你专心翻地，不要乱想些其他的，天快黑了就赶紧回来，路认得吧？我会去把这蛇处理了，再送点给大花，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受到惊吓，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算了，不说了，晚上炖点蛇肉给你补补，你也才刚刚不怎么发烧了。”
老头又转头看向殷勤：“老家伙，要是小衍不认得路，你就领他回来！”
怕殷勤听不到他的嘱托，又大声在她耳边喊到：“老家伙！吃完草领小衍回来！”
殷勤：（╯'-')╯︵┻━┻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头不值得同情！
能混成这样主要还是他自身的原因！
『要我去吃草为什么不把我身上驼的烂木头给解下来！为什么光说不做！最重要的是，姐姐我芳龄二十八！你才老！你才是老家伙！』
殷勤的怒火熊熊燃烧，至少在今天之内是不能平息了。
自己说自己老可以，别人不行！
老头走后，符衍可以说是被解放了。
不再将本性压抑。
像是上班找到了一个话搭子带薪聊天，把心中源源不断的郁闷说过殷勤听，留一句到下班分享都是对话搭子的不尊重。
但在吐槽之前，符衍觉得还需要先友好地跟话搭子殷勤套近乎，拉进一下距离，以便顺利展开对话：“得饱，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呀？”
认定了殷勤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边问还边向殷勤后腿看去。
瞬间后裆一凉的殷勤：“……”
为什么要阻止这个熊孩子被老头打！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个蠢念头！
“原来是母的……，母牛好啊，可以生小牛，这样就会有更多牛来拉犁，能帮我们干更多的活！”看到殷勤的性别一瞬间有点失望，但瞬间就又自己想开了。
这个年纪的男孩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对未知的事情也格外有探索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