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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凭什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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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
  液体滴落在走廊地面上的声音十分清晰。
  空气里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越来越浓,伴随着味道传来的还有阴恻恻的笑声。
  这时候,希儿薇亚意识到了来者不善。
  努力地保持镇定,望向声音的源头。
  只是多看了一眼,寒意深入骨髓。
  灯光下,银色的畸形怪物伫立着,像是人体的颈部连接着放大数倍的鹰的上半身,下半身则是可以隐约辨别出来的消瘦身躯。
  长着羽翼的颈部蜷缩着,污浊的血液自空洞的眼眶里淌落,锐利的长喙衔着发散腐臭气味的不知名肉块。
  怪物看到希儿薇亚后发出喊叫,尖锐刺耳,如同发觉婴儿早夭撕心裂肺的母亲,凄惨无比。
  希儿薇亚看向畸形怪物,距离自己是一条直线,但幸运的是有一扇门搁着。
  脑海里重复着林期年说过的话,不理会内心的恐惧和颤抖的身躯,她冲了上去,将门关好。
  可惜,只是无用功,银色的巨鹭也发现了靠近的希儿薇亚,同样冲撞而来。
  抄起一旁的扫帚,横在门把上,用着自己的体重压在门上,好在巨鹭的力气不如希儿薇亚,门一直被冲撞,而她能很好地挡住。
  心里的恐惧不断放大,但一想到林期年还在自己的身后,希儿薇亚脱下鞋子,双脚死命地和地面摩擦,身体尽力往后倾倒,只为了挡住银色巨鹭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可是,希儿薇亚没看到的是对方的攻击是以上半身为主,下半身也动了,很轻易就撞开了她苦苦支撑的门。
  凄惨尖锐的喊叫又一次传来,希儿薇亚捂住耳朵,摸到了温热的液体。
  “可恶。”
  咬咬牙,抄起一张椅子砸向银色巨鹭,使得怪物一个踉跄,这一下子,让她恐惧的心理逐渐改变,身体不再因为害怕而发抖,转化是因为兴奋而激动。
  不断引导怪物的行动,远离了林期年所在的病房。
  下楼的时候希儿薇亚借着高低差躲过了怪物上半身的攻击,却一个不慎被下半身击飞。
  银色巨鹭发出类似于获得胜利的喊叫声,得意洋洋地扬起颈部,沾染血污的翅膀不断拍打着,像是在庆祝成功把烦人的希儿薇亚打败。
  碎石堆里,希儿薇亚只感到了浑身撕裂般的疼痛。
  良久,银色巨鹭发觉希儿薇亚没有动静后,又开始四处游荡,撞开一间又一间的病房,不断毁坏着这里的事物。
  当它再一次上楼时,好奇地走向希儿薇亚一直守护的地方,即将到达门口时,它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动静。
  “我自小就在长辈们的宠爱下长大,一直都认为一切事物都是很美好的存在。”
  “因为向往人类的生活,天真的我离开了森海断隙,来到了这片土地。”
  “出于同情和好奇的心理,我向同样在人类世界做生意的同族求助,开了一间小店铺。”
  “就在因为体会到美好以外的东西而失去信心时,我遇到了阿年。”
  银色巨鹭不解地看向扶着手的希儿薇亚,后者不理会它的目光,接着说:
  “他为了促进人类和亚人的交流做了许多事情,他受过伤,被冷嘲热讽过,但他仍旧爱着大家。”
  “并且,他嘴里一直念叨的保护大家,他也做到了,他是我们所有亚人和人类的英雄。”
  “我不允许你靠近那个房间,而且……”
  深吸一口气,希儿薇亚用力掰直因受到重击而扭曲的手臂,目露凶光,对着银色巨鹭龇牙咧嘴。
  “怪物,你想打倒我?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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