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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石(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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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
  无论他们彼此间的争执如何……由于这块“神石”本就具备着驱散野兽的功效,所以无论多方看法的分歧再大,他们最后达成的共识也都毫无疑问——将部落迁徙、围绕着巨大的凹坑生活。
  而后……
  原本就没有其他原生文明争抢资源,此刻又不必再在意野兽的威胁……那本就已经是稳固发展着的部落,此后自然更是蒸蒸日上。
  他们的领地越来越大、人口越来越多。很快就学会了农作与畜牧,也逐渐拥有了相对成熟的冶炼技艺……
  而与之相对的……那神石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
  ——从最初无人敢碰,到后来逐渐有人为之筑起高坛……
  那起初还只能半埋在凹坑底端的神石。此后尚且不过百余年的时光,便已被那巨大的方锥形祭坛托起、一路高升到了令所有人都要仰望的位置……
  ……他们为之传唱神明的慈爱,为之填补故事背景中残缺的空白;他们颂扬神石的地位好似天上的太阳,而后,又总是孜孜不倦的为这座祭坛、以及顶端的那座圣殿添砖加瓦。
  为了这块外来的神石,他们忽然在某天推选出祭司与国王……乃至那最早一批发现神石的人的后代,也紧跟被追捧成了贵族。
  ……他们形成了相对典型的初步文明构架。
  但即便如此,我的心里却是越来越明白……
  ——那对神石近乎绝对的信仰,正在引领这个故事走向必然的道路。
  ……
  再然后……他们开始为那神石增添神性。
  ——善良、慈爱、公正、威严;绝对的正义、绝对的权能……
  他们用尽世上所有褒义的词汇,试图营造出一位绝对的存在。
  而与此同时,他们也终于开始利用神石的“绝对”——反向要求人民遵守“神石颁布的法律与道德”、极大安定了社会的运行……
  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主动运作“信仰”的选择。
  而且从结果看来……这效果也确实不错。
  哪怕他们随后很快就遭遇巨大的分裂问题,也仍旧没有几个人胆敢打破这道由“宗教”规范的底线、很大程度上减少了争端再起后的伤亡……
  不过……也正是因此,他们日后才会在那巨大的矛盾中共存、同时又在那沉默的共存中提升矛盾……直至灭亡。
  总之无论如何……
  哪怕“信仰”在极大程度上令文明保持了安定。那个始终潜藏在文明背后的隐患,也终于还是提上了日程……
  ——“正统争论”。
  那个最初就争执不下的、实际也并无所谓的“神石身份”问题,忽然就回到了故事的明面……
  祭司与贵族们据理力争,民间也随之分门别类;国王在多个派系之间摇摆不定,而哪怕最资深的学者,也根本无从判断何人才是真正的“正统”……
  毕竟……
  ……那“神石”是个外来物。
  于是很快……那争执不下的人群,便分别开始随着自己的“派系”聚集——好似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种、分别割据了王国的领土。
  在这一时期,他们之间毫无信任……甚至彼此猜忌……
  为了防止有人想要强行占据神石所在的圣域——他们几乎同时创造性的组建出了军队的概念,推动了千年以来毫无变化的武器进步,各自拥有了负责区域管辖的“分封王”,甚至……就是那曾经因为“不需要防范野兽而显得毫无意义的城墙”,如今都可以修建的如此高耸。抵挡着其他派系,就好似在抵挡某种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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