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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可以走了。”
安排完工作之后，叶拾语坐下来继续看汇报单。脚步声走远，女孩哼着歌。余光看着停在面前的运动鞋，抬头一看，一个瘦削的男人背着斜挎包，表情愠怒。
“你来了？”把汇报单放回讲台，女孩起身，看着男人的眼睛，“那边的事情搞定了？”
男人冷着眼，没有说话。他看着叶拾语耸耸肩，接着便坐下来继续看汇报单。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惹恼了他，一拳砸在女孩身后的黑板上。女孩只是微微偏头瞄了一眼黑板上的凹陷，接着继续哼歌，把汇报单随手扔到讲台上。
“我早就说过，这是他的选择。”叶拾语推开自己脑袋旁的手臂，她的神情难得认真了一点，“他这不是救了你？对他而言，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他为什么不愿意来这里，只是因为他不想自救罢了。”
“……在他亲口告诉我之前，我是不会相信的。”拳头垂在身侧微微颤抖，血滴落在地面上。男人不再看着叶拾语，扭过头，他深吸一口气，“对了，我住哪儿？”
“住我家就行了。”叶拾语恢复了以往的表情，把车钥匙抛给男人。两个人离开阶梯教室。
汽车行驶在大街上，和叶拾语不顾死活的开法相比，男人的开车风格温和了很多。摸着坐垫，叶拾语暗暗庆幸这辆车没有遗失，开过这么多种车，这辆车是她目前最喜欢的。
在红灯前停下，男人看着叶拾语把身体伸出窗外，问街边老婆婆买了一大袋梅花蛋糕。信号灯变绿，女孩刚好拿回找零。牙签插进蛋糕伸到嘴边，男人皱了皱眉，没有张嘴。
“吃呗，”发现男人浑身抗拒，叶拾语也没再勉强。把蛋糕放回自己嘴里，这些就是女孩的午饭了，“贺偊你小子还是老样子，豆糕不是说把你的性格矫正的差不多……”
车辆一个急刹停下，赶紧护住腿上的食物袋子，尽管如此还是有几颗小蛋糕滚到了脚边。叶拾语叹了口气，弯腰把它们捡起。把脏掉的扔进垃圾袋，女孩发现贺偊眼眶通红，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开始泛白。他几近暴怒，深呼吸几次，那张脸上的怒气散了一些。接着，他重新打火。即使稍微消了气，那张脸的神色依然不太好看。到家之前，男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我家的一间空房间就留给你了，”叶拾语走在前面，手里转着钥匙圈，“还有一个女生在家里，以后就相当于你们俩租用我这套房，我就是房东了。”
“……嗯。”
听到身后男人的回答声，叶拾语不再管他。走到四楼，叶拾语的手刚伸进兜里。夏别夕就已经打开了门，敷着面膜的女孩看着举着钥匙的女孩，笑的得意，“哎呀，我一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是叶老板你……”
看到叶拾语背后的贺偊，夏别夕脸上的神情明显一滞。接着她便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灰色拖鞋，“叶老板你也不早说有客人要来，我去洗把脸……”
“进来吧。”看着跑去厕所的女孩，叶拾语换好拖鞋走进室内。贺偊看着这个简单的家，表情有些落寞。换上拖鞋，他走到客厅。大白天，黑色的窗帘依然完全拉上。一缕阳光从缝隙里面透出，爬上贺偊的肩膀。落地灯落下橘黄色的光，照亮旁边茶色的懒人沙发。
“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跟这叶拾语来到靠近厨房的那间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大衣柜和一张放了床垫的木床。华A区的气温不算极端，所以房间里没有安装空调。把斜挎包放在床垫上，贺偊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这间房间正对着小区的健身区。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占满了贺偊的视线，枝丫伸到窗边，正值盛夏满树翠绿。打开窗户，扑面而来的风有些凉爽。
“怎么样，这房间还不错吧。”叶拾语抱着手臂倚着门框，“衣柜里面有棉被枕头，麻烦你自己铺一下吧，我得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