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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是无意隐瞒他,他又怎会还不明白。
那会儿他心心念念伊人,那日玄阑从阮府别苑回来,他一瞧玄阑佩上花饰,脑子里首先想到,惟有细如发丝的针线……又或是那轿中小姐所使的细细银针……才能穿花而过,弯出如此奇形异状,由是终于想起,玄阑的书房里貌似没有阮居正嫡女的画像,再联想到其余种种,愈发觉得不对,遂暗里一查,她的身份终于水落石出。
“你既已知晓,我便劝你一句,当忘则忘,莫到最后苦的是你。”
平仲听了默不作声。
蔺文道也明白,情之一字,半点不由人,作为局外人的他不宜过多干涉,便住了嘴,抬头见玄阑已策马驰过茶舍,临近大光国寺的山门,他连忙挥鞭跃马,追上前去。
山门内的石板路上人潮熙攘,玄阑缓缰慢行,见蔺文道跟至身侧,未开口已先朝他心虚地笑笑,他瞬即明白,方才两人为何落在后方,当下瞥了蔺文道一眼。
蔺文道一时便不敢出声,随后平仲也跟了上来。
行至寺门,三人相继下马,将缰绳交给门头僧人,入寺未几,西序头首之一、专司接待来宾的知客僧匆忙来迎,他吩咐客头行者去知会方丈时被玄阑拦了下来,时值岁旦,不知多少高官名士、檀越尊宿前来侯见,普觉禅师想必应接不暇,无时抽身。
“我闲来坐坐,不必打搅禅师,法师你也只管去忙,不需招呼我。”
“五皇子难得今日大驾光临,小僧怎可怠慢,回头被方丈知道小僧招待不周,说不得要罚小僧一顿香板。”知客僧谦恭应道。
按礼玄阑乃天潢贵胄,他到访时寺里应鸣钟集众,在寺门前迎侯,但玄阑因自己三不五时便随兴过来一趟,早吩咐免了这套繁文缛节,然则礼可简而不可废,知客僧坚持陪同他前往大雄宝殿,亲自燃香,躬身奉上。
玄阑接过香束,诚心礼了佛,又让蔺文道如常布施了可观的香油钱,一行人甫出殿门,便见门头僧人满脸急色地奔上台阶,对知客僧说又有大施主到寺,但方丈仍未得空,玄阑见状随即作别,在知客僧歉意连连的恭送下,他领着两名下属前往半山。
独安一隅的净舍,坐落在寺内最美的景色之中。
院子里原有两名负责烹茶打扫等杂活的侍者,此时皆不见踪影,许是元朔日寺中大忙,此间闲着无事,便去了别处帮手,惟剩一座清寂空庭,静悄悄不闻半点响声。
蔺文道及平仲留在院门旁的寮室里,玄阑独自步向平日下棋的禅房。
云头锦靴轻软无声,走到门边,眼前恍若繁花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