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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萧净台!劳烦萧宗主让他出来!”
“这个……我儿一大早就不知去哪了,不如小公子先到里面坐坐,喝点茶水消消气,待他回来再……”
他卖着张老脸跟个小辈低头,可惜人家不领情,冷哼一声:“不必了萧宗主,贵派公子行事,实在叫人开眼,只是再不管教,只怕将来御风宗的脸都要给他败光了,到时后悔便晚了!”
沦落到被一个小辈警醒,萧宗主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当天晚上等那逆子回来就拿出了一番大道理同他讲。
可这混账小子才听了一半就开始打哈欠了,被他瞪了一眼还笑眯眯仰起那张混不吝的脸:“爹,您接着讲,我就爱听您讲这些。”
那混账模样,气得萧宗主险些撸袖子动手。
可惜,萧宗主当了一辈子的斯文人,不管对徒弟还是对亲儿子,都只是口头教育,从不兴棍棒那一套。
只是他这套对其他人倒是管用,对萧惑却是丁点屁用都没有。
这人就是天生的缺心少肺,油盐不进,什么大道理都听不进去,就会跟前讨巧卖乖,背后胡作非为。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大的能把天给捅出个窟窿。
唯一害怕的大概就是他娘手里的鞭子了。
跟萧宗主的软弱纵容不同,邢夫人一向是个有决断,重规矩的人,每回萧惑在外头惹了事,传到她耳朵里必然是一顿家法伺候。
门一关,没挨几下就得跪地求饶。
如此手段,萧宗主只能是甘拜下风。
只可惜邢夫人这些年一直身体不大好,再怎么盯难免也有疏漏的时候。
这日,春光明媚,无妄山下的某处林子里出现了一高一矮两道人影。
两人穿过了禁地的结界,一路往前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为首的正是那有名的混账,只见他眉眼锋利,手里吊着一把青光长剑,迈着高步,挑着嘴角神色轻侮地往前走,丝毫不顾及身后已经气喘吁吁的人。
“萧兄,你腿脚慢些,小弟实在快要赶不上了。”
说话的人一身贵公子的打扮,锦衣绣袍,唇红齿白,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扯着把花里胡哨的水墨扇,顶着脑门上的热汗气喘吁吁地往前走。
正是百花宫那位不受重视的小公子。
小公子名叫崔子容,打小父母双亡,寄养在母舅家,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便养成了畏畏缩缩优柔寡断的性子,说话的胆量跟个女人一样。
萧惑不耐烦地荡开脚边的杂草,头也没回地嗤笑:“怎么,姓金的没给你饭吃?才走这么些路就不顶事了?”
他说的是百花宫如今的当家人,故去老宫主的独生子金自寒。
两个人年纪一般大,脾气秉性却截然不同。
萧惑向来看不上他那副道貌岸然沽名钓誉的假清高样儿,每次碰面必定言语讥讽一番,这会儿当着人家表亲的面也丝毫不掩饰骨子里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