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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殿群落的城墙上，站着一个又一个黑色的骷髅，手持各种兵刃，眼眶中闪现着幽暗的鬼火，正朝着海岸方向望来。
一头穿着破破烂烂盔甲的骷髅，走到城墙的正中间，举起手中的骨刀指向海岸线方向。
就像一个很久未曾开口说话的人那样，它的声音沙哑而又生硬：
“人类，还有三十天，我们就将与你们的世界重合。”
“除非——”
“你们杀光那些职业者。”
“那样的话，我们的世界就无法跟你们融合了，因为你们太过低等。”
骷髅的声音在海上远远响起，如同飞机引擎发出的嗡鸣声一样响彻四方。
电视直播忠实的记录了这一幕。
热闹非凡的长虹街上，嘈杂的人声忽然弱了下去。
很多人都在看着这一幕——
通过商店的屏幕、手机、好友的分享等方式。
世界诡异的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大家都意识到了一件事。
海市蜃楼是不会发出声音的。
如果说是海市蜃楼，那么它反射的是什么地方的景象？
究竟要什么样的城市，会是这种高耸如山脉一般的雄伟城堡，又有着如此之多的骷髅？
——什么样的地方会有这番恐怖景象？
下一秒。
电视画面猛然被切换到了演播室。
美女主持人脸色煞白，勉强露出笑意道：“各位，前方的信号中断了，相信这只是某种恶作剧——来自一些对主流社会心生不满的人群。”
“本次新闻为您播报完毕，我们明天见。”
节目匆匆结束。
武小德陷入沉思。
自从连续的地震开始，世界似乎已经开始变得有些不同。
他甩了甩头，心中暗自苦笑。
想那么多干什么？
七天后自己能不能活还得两说，何必想这些？
他加快脚步，迅速离开了热闹的街道，转入一条小巷，一直走到底，然后又换了几条路，越走越偏，终于到了那处拆迁区域。
轰——
天空中有闪电划过。
乌云密布。
世界变得愈发漆黑。
武小德在雨水滴落下来前，钻进了一栋废弃的教学楼。
他爬上三楼，随便找了个教室，推门进去。
这里的大部分座椅板凳已经搬走，只剩下几个损坏的椅子，和一张歪斜的桌子。
黑板上写着一行数学问答：
“怎样证明0.999……=1？”
武小德看了一眼，拿起粉笔头，顺手把它答完。
他一边写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以及自己可以采取的应对策略。
屋外，雨水淅淅沥沥。
闪电划过天空。
武小德并未抬头，只是用粉笔不断敲击黑板，发出越来越密集的叮叮咚咚声响。
“兰姐……”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他低声道。
黑板上，证明题已经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