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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叫过之不及。
可惜，陆离并没有想到。
但这同样是没办法的事情。
为了避免跟官方组织起冲突，让他们不进入三楼搜查，自己只能伪装成一个虔诚至极的教会信徒。
就这样，领队以及另外几名枪兵，不断赞美着陆离和约翰对光明的信仰，同时，认真打量他这个人。
目光……很快在耳钉处定住。
黑十字，一种有着特殊寓意的符号，如今整座城市里，唯独骑士长的御驾才有资格使用这种图案做装饰。
僭越？
亵渎？
诸多念头在骑士领队脑海中闪过，但考虑到刚才使用探测术时，所引起的圣洁光芒，冲突并未爆发。
也许是神迹也说不定呢。
于是乎，他作了个手势，一名枪兵瞬间会意，离开事务所，明显是通知什么大人物过来了。
我讨厌麻烦……
陆离扶额。
自己明明是正派人士，专门处理各种棘手案件，怎么这群骑士团一过来，还得伪装、蛰伏呢？
早知道，就不把皮克曼挂在展厅里的画带回来了。
很快。
通风报信的枪兵去而复返，他紧紧追随在一道身影后方。
骑士长？
说实话，并不高大魁梧，在几个壮汉骑士的衬托下，反而显得很袖珍，估摸着身高能有一米六。
眼下，已经彻底摆烂，决定见招拆招的陆离半躺在沙发上，一边端起杯碟，淡定享受温热咖啡，一边打量着。
在他对面，骑士长摘下封闭式十字头盔，灿烂到近乎透明的白色金发下，一张清秀幼齿的面容呈现在眼前。
萝莉？
教会也搞关系户那一套？
要不是见多识广，吃过一整条邪神血肉，亲眼目睹旧日支配者降世，陆离非得把含在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她年龄约莫在十五岁左右，眼神带着普通人都能察觉到的刻板，当然了，教会内部称这叫虔诚，心中只有光明之神，其它什么都不重要。
另外，因为顶着充满洁癖意味的表情，让这个大萝莉本有的稚气一扫而空，像个机械造物那样，冷冷道：
“请诚实回答，你和你的雇员是否参与过亵渎仪式，以及庇护异端。”
还来？
当然了，不同于骑士领队，陆离感受到了压力，又到比拼精神力，进行意志判定的时候了。
“我和约翰一直是光明的虔诚信徒，从不缺席每个礼拜的弥撒。”
这话又重复一遍。
而结果，却不同。
“没说真话，但，也未曾撒谎。”
大萝莉手掌间，一团微弱的无色光团跳动，陈述事实道：“你抵抗了侦测谎言。”
只有两个答案，要么施展了防护类型的术法，要么精神力坚韧，正面抵消来自她的神力。
但不管满足了那一项，都足以说明陆离不是个普通人。
没有浪费时间，萝莉骑士长将目光暂时从陆离的黑十字耳钉上挪开，投向胸前插着白玫瑰的马车夫约翰，像个机器人那样重复：
“请诚实回答，你和你的老板是否参与过亵渎仪式，以及庇护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