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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丑东西，你又怎么啦？”他低声抱怨。
右臂忽然瘙痒难耐，如上万只蚂蚁在咬他。
他隔着衣服挠了起来，不料左手手指被人面疮咬住了。
他完全没有察觉司境的接近。
“喂，你个丑东西给我放开。”他压低声音。
他用剩余几根手指压它，它竟咬得更用力了。
要断了要断了。
这丑东西今天是怎么啦？平日里都很乖的啊。
砰一声。
他只觉脸上重重挨了一拳，鼻梁被打歪了。
什么东西？
没等他反应过来，脸上又挨了一拳。他条件反射地挥拳格挡，在空气中碰到了类似拳头的东西。
人面疮不知何时松开他的手指，双手得到自由，他对着空气胡乱挥着拳头。
什么东西啊？是鬼魂吗？他满脑子疑问。
难道是丑东西恐惧这个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今天才特别反常？
在哪？在哪？
他四下张望，摸不清下一拳会从哪个方向出现。
腹部又吃了一拳。
右臂处传来强烈的恐惧感。
他感觉有什么穿透他的肌肉，如数千根针扎进神经里。
啊……
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丑东西完全夺了他右臂的控制权，右臂顺着来拳方向，用力挥了一拳，能听到拳头划过空气的声音，感觉是击中了肩膀位置。
他暗喜，不管是什么鬼东西，丑东西都把你打死。
他蓄力准备配合右臂下次攻击，却被右臂拉着逃离。
它害怕了。
他意识到危险，匆匆爬起，撒腿就跑。
一溜烟的功夫，人已经跑远。
司境拍拍肩膀，这厮力气还不小。
“吃瘪了吧。”陈溪不知何时站到他的面前。
“他右手力气很大，大得不像个正常人。我一时没防备，挨了一拳。”他扭了扭右肩，这拳头多挨几下，他未必受得了。
“原来真的可以增强人类的力量。”她如发现新大陆般高兴。
“你一开始就清楚他的能力？没义气！”司境不高兴。
“只是猜测。”
“陈溪你个混蛋。”
“别冤枉人，咱们资料都是共享的，我可一点也没藏私。”她摊摊手，一脸无辜，“我只是脑子好使点。”
“不要脸。”他有气没法出。
“人面疮可以卖给打黑拳的人，一定能赚一大笔。”陈溪暗自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