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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觉得自己虽称不上绝色佳人，但至少还算可爱。
大大的眼睛，小小的俏鼻，软软的嘴唇。
在青丘时，爹爹从不吝啬对她的赞美，从小到大，她都是爹爹捧在掌心的存在。
可自从遇到那两个捉妖师，她终于意识到，无论在人族还是妖界，她作为狐族的容貌都占不到半分便宜。
她一把打向水面，白芨难过地远远地看着。
“小…，姐…，好看。”白芨慢慢地说。
白夙夙回头白了他一眼，她可不要白芨的称赞。
她觉得，与他而言，世间什么是不好看的。
下午，白夙夙被安排在教室内听学。
凤仙师没有教法术，只是从诗文中教他们学很多道理。
黄昏时下学，白夙夙没有去用饭，只是早早地回到自己的屋里，打算洗漱完就休息。
白芨也没去，就在门口守着他家小姐。
不多时，见阿月端着晚饭而来，进屋给他们放在桌上，“怎么不去吃饭？可是不合口味？”
白夙夙有些委屈地看着惊为天人的阿月，要是她也能有阿月几分貌美该多好。
“怎么不高兴了？”阿月轻轻地走过去蹲在白夙夙面前，抚了抚她的头顶，宠溺地开口，“可是想家了？”
白夙夙摇了摇头，“阿月哥哥，你为什么生的这样美？”她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但问出来又有些后悔，这叫什么问题。
“我美吗？”他温柔地盯着白夙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倒希望不必如此。”
“为什么？”白夙夙有些不解。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从小，因为长相过于阴柔，也不算…有很多好的回忆。”他笑着说。
白夙夙有些懊悔，为什么要说人家美，男子应当都不喜欢别人这么评价的。
“对不起…阿月哥哥…”
阿月笑着拦着白夙夙继续说，“但我还是很喜欢，这就是我，无论如何，我会因为这张脸吸引到关注，其中也有我属意之人。”
“阿月哥哥…”白夙夙心稍稍一沉。
属意之人？果然他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自己却有点点失望呢。
“来，好好吃饭，小孩子要多吃才能快点长大。”
小孩子……
虽说白夙夙看着也就十五六岁，但也活过了百年。
但是阿月明显不想多谈这个话题，恐怕只是把她当小孩子看待，很快便转身离去了没有逗留。
白夙夙坐在桌前看白芨狼吞虎咽地吃着，毫无胃口。
虽然她爹爹是那种颠倒众生的长相，她早觉得自己对美男子都免疫了，谁在她眼里都跟一副白骨没区别。
但唯独阿月除外，为什么明明阿月长得那么像女子，自己却有些心动。
是不是因为…她没有娘亲……
山顶的观星楼，阿月抱着两坛子佳酿脚步轻盈，不远处两男子的衣袍在风中舞动。
“问灵！”阿月快步跑了过去，“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瞧，酒我都备好了。”
凤兰君笑道，“阿月收着点吧，老白是来看他闺女的。”
“我知道，问灵你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她的。”阿月首先坐下，打开坛子，一股扑鼻的酒香弥漫开来。
“阿月，近来可好？”白问灵坐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