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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情绪不太对啊。”
“我哪儿有什么情绪不对了?”
安衾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声音都变得高昂起来。
“呃……”
米粒很想问安衾是不是来大姨妈了,但感觉说出来事态会变得更加严重。
于是,她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嗯……对了,她为什么打人家小土豆一巴掌?
“你盯着我干什么?”
米粒还正思索着,安衾忽然又问了一句。
“不是你不让我跟你说话吗?”
“那你可真听话呢。”
“安衾,我很正经地问你一个问题。”
“嗯?”
听着米粒的语气,安衾的神情渐渐变得不太自然起来。
“你……你问。”
“你是不是对个子矮的女生有意见啊?”
“……”
安衾嘴角一抽,“神经病。”
“啊对对对。”
“你好烦啊!”
唉……
米粒发现安衾的眼眶忽然都有些红了,语气也变得不对劲起来。
内心默默叹了口气,她干脆伸出手放在安衾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摸着。
“……”
米粒能明显感觉到,安衾的身体像是触电一般抖了一下。
安衾低着头,没再说话,沉默了下去。
或许,米粒从一开始就知道,安衾对那个自己记忆中不存在的琼玖有着仰慕的情感。
不然,又怎至于让一个大小姐刚得到消息从京城赶来乡下。
她应该很期待,但见到此时的米粒也会很矛盾。
没有记忆,米粒算得上琼玖吗?
米粒更多是认为不算的,而安衾……或许更多认为是算的吧。
那米粒和安衾,又该是怎样的关系呢?
明明,米粒比安衾更纠结的。谁又愿意活成别人记忆中的样子呢?
但她也很清楚谁对自己好,看见安衾纠结又难过的模样,她还是于心不忍。
本想说些什么,安衾却把米粒的手拿了下来。
“下次……没我允许……不能这样。”
“嗯,知道了。”
安衾顿了顿,又说道:“刚才,久违地看到了……里世界中的你。
我很开心,但是你……反正后来又不开心了。”
“嗯。”
“但我刚才又明白了,你是她,也不是。
即便是一样的身体,表现出来给我的感觉,也不一样了。”
“所以?”
“所以我不会像刚才那样了。”
“……好。”
莫名地,米粒反倒有些失落了,无论安衾是认真的,还是说气话也好。
但她会理性地拒绝感性的冲动——安衾肯定不会像当年的那些大小姐一样,可正因为对她好,才不能破坏微妙的平衡。
米粒不会去想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幻影一般的泡沫,把持不住的。
这时候,安衾从背包里拿出两个头盔。
“喏,戴着。”
“诶?”
米粒还以为,里世界死不了人,就不用戴头盔了。
“戴这个是为了别让头发太乱。”
“喔!原来如此!诶,话说,为什么这里都是摩托车啊?”
安衾将头盔戴上,一边回答说:“里世界有个潜规则,在非建筑内的情况下,所有人都要暴露在外。
换句话说,你在户外的时候,是不能让自己被全方位地被某种东西囊括住。像是汽车、马车、甚至帐篷都是不存在的。”
“那我们不能认为生产?”
“这些现代产品,像是空调、热水器或者这些摩托车,都是里世界NPC的工厂生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