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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是啊——！？”
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的回答，搞得萧无忧心态有些崩溃。
“你听我讲，”他说，“所谓的特殊品也只是以现在的标准来说特殊，对于不饮黄泉来说，魂士就是魂士，跟现在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但终归还是不一样吧？”姚亮道，“不饮黄泉的技术，要比我们现在了解到的高上很多。”
“这么循规蹈矩干嘛！”在晓之以理失败之后，萧无忧开始动之以情，“你之前不是还说，自己会帮助衷的吗？现在我们至少有了她或许和不饮黄泉有关系的线索，既然有线索了，就理应去探知不是吗？”
“话是这样讲没错……”
“就是这样的嘛！”感觉有戏，萧无忧又使了把劲，“可是呢，我们跟她终归是非亲非故，要是光为了帮她而付出一堆，终归也是有些不太好的。”
“但是呢！如果你能和她签订契约，确定关系的话，这就都另讲了。”萧无忧说，“那样就意味着她是你的魂士，我们从此就是一伙儿的了……自家人帮助自家人，不管是什么都挺理所应当的吧？”
“……”
“对吧？对吧！！”见姚亮沉默不答，萧无忧的表情有点崩塌，“……我说啊，你该不会直到现在，都还坚持着小时候的那一套吧？”
姚亮抬头：“什么小时候的那一套？”
“就是要不然就找合乎心意的魂士，要不然就干脆不找魂士。”因为这个想法实在太过奇葩，搞得萧无忧直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楚，“你不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才一直都没有自己的魂士吗？”
“倒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啦……”姚亮答得诚实，“但更大的原因是，我没有购置魂士的钱。”
“去借不就好了？小融子也好宁大小姐也罢——反正你肯定会还的吧？”
“我为什么要用借的钱去买魂士呢？”姚亮皱了皱眉，“那又不是我的。”
“所以说……”
“而且，就算是借，金额也太过高了。”
“你先让我把话说完……”
“魂士对我来说是伙伴，不是什么道具。所以我不需要什么交易，也不想出于什么目的而去签订契约。”姚亮道，“从小时候起我就是这样想的，直到现在也是一样。”
“所以……和衷进行契约的事？”
“酌情再考虑吧。”
姚亮说完这句就闭上了嘴，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表现出过于急躁或太激烈的态度，但也正是如此，反倒让萧无忧产生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这个怎么说都不开窍的小子……
和魂士签订契约，又不等于和魂士当场结婚！
总是说什么相互了解相互认可，整黏黏糊糊磨磨唧唧的那一套套做什么啊！
坦白讲，萧无忧很想现在就把这一大通话全都喷到姚亮脸上。
但他只是看着姚亮望向窗外的、全然没有半分变化、简直像是机器一般的那个侧脸，就知道对方的容忍指数，说不定也和自己一样快要到极限了。
最起码不是那种能再随便去开玩笑的状态。
要是自己真把这些话给讲出来，接着又会变得如何……
那还真挺说不准的。
“这世道好人也挺难当的啊——”
半阴半阳地伸着懒腰，萧无忧就此走向床铺。
姚亮到底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而改变想法，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