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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治疗皮肤病的偏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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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每到冬季,我的皮肤就会奇痒无比,洗澡也不管用,那时候我经常因为痒而把身上的皮肤抓破,内衣上总有血迹,每次洗衣服都要费好大的劲。说也奇怪,白天不会痒,或许是白天上学或者玩耍起来注意力不在皮肤上了吧,一到晚上就开始痒得睡不着,奶奶、妈妈、姐姐们不得不轮流给我抓痒,她们以为我睡着了,就停下手,可只要手一停我就开始闹腾,她们不得顶着瞌睡虫等我完全睡着了才能停手去睡觉,而奶奶和妈妈因为这事是最遭罪的,她们常常半夜被我折腾醒,把我哄睡着了她们才能继续再睡。不解的邻居们觉得平时那么勤快爱干净的孩子身上不会有虱子吧,要不怎么会痒成这样呢,于是好事者就会在太阳下面要求给我找虱子,可她们从没找到过,次数多了,她们也就放弃了当初的执念了,确认是我皮肤有问题。
  为了能治好我的皮肤病,妈妈、奶奶和外婆费尽了心思,经常带着跑不同的医院,甚至大街小巷的治疗诊所,只要听说哪能治好我的皮肤病,她们都会带着我去看。她们都不会骑自行车,再说家里也没有自行车,就用双腿带着我跑着去,十几二十几里的路都走过。偶尔路上碰到拖拉机什么的,和人家打个招呼搭上一段路,也是有的。
  可周边能跑的医院能跑的私人诊所,甚至传说中能治疗皮肤病的神医都看了,就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这样皮肤问题在冬天从不缺席我的成长。于是她们一有机会就打听有没有什么偏方能治好我这个皮肤病的,她们看着我那样心疼,同时也被我折腾得够呛。
  有一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放学回家,奶奶让我放下书包先洗个澡再到厨房找她,我以为是什么事呢,刚进厨房门就看到好几只蛤蟆在网兜里,另一盆里还有刚剥下的蛤蟆皮。
  “奶,你这要干嘛?”我看着有点害怕而且全身有点虫子在爬的感觉。“蛤蟆是益虫,不能抓的。”
  “只要能治好你的皮肤病,我才不管能不能抓呢。今天走亲戚人家和我说这个可管用了,现在帮你擦了,到了冬天你就不会再痒的睡不着了。”奶奶关上门,让我把衣服给脱了,她抓起蛤蟆皮就用上面那白色的浆往我身上擦。
  “好恶心啊,我不要。”我感觉自己身上都开始起鸡皮疙瘩了,很抗拒的往后退缩。
  “快过来,搞几次就应该可以了。要不你闭上眼,奶奶再给你擦。”奶奶不依不饶,非要拉住我,不把全身擦遍她是不会罢休的。
  奶奶觉得自己得到了很好的偏方,有时间就去抓蛤蟆,而且算准我放学到家的时间,提前准备好洗澡水和蛤蟆皮。每次用蛤蟆皮的时候还不停的唠叨“蛤蟆对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为了我们家的孩子,得罪了。”就这样,那段时间我都怕放学回家了,而奶奶忙得不亦乐乎。
  坚持了半个多月,奶奶说疗程结束了,我也因此解放了,以后看到蛤蟆我就浑身不舒服。
  然而当年的冬天,我的皮肤病可谓对我不离不弃,它如期而至,又整整陪伴和折磨了我和家人一个冬天。
  第二年,不知道奶奶她们又从哪听说了偏方,说用头刀韭菜烧水给我洗澡,坚持一个星期就能治好我的皮肤病,就这样,奶奶挨家挨户的提前关照,请求别人把头刀韭菜留给她。那一次,我连着洗了一个星期的韭菜水澡,洗完还不能过掉,全身都是韭菜的味道,弄得小伙伴和同学们都说我在韭菜里打滚了,不愿意和我一起玩耍了,虽然有点不高兴了,可不能让奶奶和妈妈不开心吧,同时也期望冬天的自己能和皮肤病告别。
  可冬天一到,皮肤病还是如期报到了。奶奶就嘀咕说“怎么到你这就不管用了呢,人家都管用的啊,你看那个谁谁就洗好了啊。”
  再过一年,奶奶用田螺水撒上盐给我洗澡,她觉得别人说一个星期不靠谱,就坚持了半个月,将田螺洗干净后烧水,然后将田螺单独捞起烧菜,而水则给我做洗澡水。弄得那半个月我们家天天吃田螺。每天奶奶和妈妈除了干农活,还要去各小河里捞田螺,有时间我和姐姐们也会去捞田螺,以保证我每天用上田螺洗澡水。
  那年冬天,我身上还是被我抓得一道一道的血印,家人们还是会被我折腾得不能好好睡觉。
  后来我又被逼着吃了一个夏天的蛇肉,还被逼着喝了几个月的蒲公英水,还被忌嘴某种食物一年,还被全身涂满黑色的泥巴一样的药,反正只要听到什么偏方,大人们就想方设法都给我用上,一个不管用,就再继续打听有没有别的。
  再后来在我跟着爸爸搬到南京之后,就再也没有皮肤问题了,大人们说应该是我水土不服,说我天生就应该是城里的孩子命。
  我记得我小时候还有磨牙的习惯,磨得声音咯吱咯吱的,经常吵醒妈妈和姐姐她们,于是她们就轻打我一下,有时睡得太死就得用劲打才管用,我动一下或者翻个身就不磨牙了。可等我熟睡之后,又开始了。
  也不知道妈妈是从哪里听说的的偏方,在别人家杀猪的时候要了猪尾巴煮好,让我拿着躲在门后偷偷的吃,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这样我的磨牙就会好了,否则就不灵了。可我按她说的做了之后还是会磨牙。妈妈觉得吃一次应该没起作用,只要村上有人杀猪,她就提前预定好,然后煮好让我抓着整条猪尾巴在门后偷吃,间断性地吃了好几条猪尾巴却不见效,妈妈也就自动放弃了,随着我年龄的增长,磨牙也不治而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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