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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达之有些迟疑,他还真不知道妖刀魔君是怎么败的,记载中也没说啊!
“不...”
唯郁摇摇头,回想起师父那骄傲吹嘘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下:“用我师父的原话就是...‘那傻帽脑子缺根弦,老娘只是略施小计就让他中了五仙散。’。”
“哈?”
一众以为唯郁要以自家师父以剑战刀的事迹反驳张达之观点的学子满脑袋问号,突然觉得世界观好像都崩塌了,只有窦年先生无奈的摇头轻笑:“还真是她的作风。”
可就在众人完全不知唯郁说这个历史真相是何意图时,她却严肃的绷起了小脸,反问。
“剑是君子器?那下毒也是君子所为?既然不是,为何我师父能修成化神剑修?”
话音落下,一干学子脑子仿佛轰的响彻雷鸣。
唯郁居然反驳的不是张达之后面人剑合一的观点,而是‘剑是君子器’这写在儒生剑道上的金科玉律!
“对你们这些读圣贤书,要修身治国齐天下的书生来说,剑可以是君子器。”
“这有错么?没错。”
“无论是我所修的《凝灵剑典》要为剑凝一点灵性,还是你们修的《浩然剑道》要用剑练一口浩然正气,这都没错。”
“三千大道,每一条的终点都是飞升。”
“万千剑器,每一柄的使命也都不一样,它可以是祭祀用,可以是杀敌用,可以是修身用,但它们都是剑。”
“失了本质可不好啊,达之兄。”
话音落下,张达之便陷入了长长的沉默,直到一刻钟后,他才猛地站起身,拔出剑,挥了一段基础剑法后才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又对唯郁恭恭敬敬的作揖:“先生教训的是,是达之误入歧途了。”
“您这位学生的剑道悟性可以啊,离修出剑意应该不远了。”
云边雁惊讶的看了眼那对唯郁拱手的中年学子,然后才对窦年老先生恭喜道:“未来说不得要出一个达之剑君了。”
“我也没想到达之在剑道方面居然有如此天赋。”
反倒是老先生自己有些震惊,有些愧疚:“枉读圣贤书啊,因材施教,因材施教,嘿,回头要请院长多请个剑道先生了。”
他年纪大了,身体老迈,剑道上失去锐气,实在是无法再教导这些学生了。
本想着用丰富的经验先教些基础等学生们去浩然学院再精修剑道,可现在看来不行。
还是会有学生被耽搁的。
张达之做学问天赋一般只醉心剑道,要是没有今天这场论剑怕是要耽搁前途了。
“那接下来就是剑法比拼...”
老先生三省吾身后,没多耽搁,直接开口进入论剑的第二阶段。
可就在这时却异变突生。
“论剑?那不如带本公子一个吧。”
男子手持折扇身穿血色衣袍从半空中翩翩而落,笑容血腥邪性,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无数身穿血腥黑衣,衣角还在滴着血,翻墙而入的黑衣人。
“血衣阁!”
张达之震惊大喊,学子们长剑出鞘,严阵以待。
恶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