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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微凉,睁开眼,我躺在不知道何处欣赏月光,我看着冰冷的月亮悬着,孤独凄凉,不由得对冰冷的月亮问了声好
“你好啊,月亮。”
空灵婉转的声音飘在我耳边
但却是这样陌生而奇怪的语调,我认不出声音的主人,自然地,月亮没有回应我的问好。
“你好啊,陌生人...”
我的声音变了,从撕扯着发声的声带开始,每说一句话,这油然陌生的呻吟就会钻进我的耳朵,告诉我这是‘我’的声音。
坐起身,向周围看去
“哦,原来我躺在这么冰凉的地方。”
冰冷的月亮照得我好像也成了它冰冷的一部分,连说话都是冰冷的语调
我的身下是一张长椅,压着冷清的石板路。透着月色微光,我看看身旁这个陌生的地方,看着像是书里上个世纪的异国他乡。这儿没有葱郁的树,没有芬芳的花和恬静的水,倒是煤油灯挂着一盏一盏,只是一条被石墙夹着的小路。
看来应该不是公园,也不是我幻想的山丘田野。想到这,心里莫名的感到有些许遗憾。
我沿着这条路向有着微光的那头走去,一步两步走,身后的长椅早被我丢远,顺着澄黄的光线消失在我身后冰冷的月光。
“真是不留情的月亮,连来时的路都不让我多看两眼”
嘴里怨怨着月亮,不知觉走完这窄墙小道。
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庄园,也不能说是庄园。只是我看有两片花圃和黑夜里亮亮的大房子,就当是庄园好了。
这条石板路通往着庄园的侧面,至少根据我的方向感与眼睛判断是这样。
走进庄园的围墙,光亮便多了起来,方才在黑暗昏黄的环境下看不清自己,虽然这里更亮,但我还是看不清自己,连我自己的手也看不清楚。
我很疑惑为什么看不清自己,却能看得见远处的花和房子。向身下看去,甚至数的清光照不到的阴影里有几颗小石子...
“真是奇怪,我的眼睛貌似并没有什么隐疾。”
这个地方很奇怪,接受着月色熏陶的花圃看起来是常有人打理的,但又给人一种凄惨的感觉。可能是月光吧,银白色的光辉本就有一种忧伤蕴藏,更何况这是冰冷的月光。
两片花圃中间应该是这庄园的主干路,两旁的光源要比我来的那条路更亮,我猜应该是电灯,在我看来只有电灯才是这样明亮而冰冷的光线。
顺着大路走,一眼能及的便是这房子的全貌___一扇高高大大很是规整的双开门,门的边框是一圈橄榄枝的灰色浮雕,银白的门上刻着新月和巨大的树冠。门的外面有一排柱子,是古希腊那种样式,底端长满了青苔,还有些许藤蔓缠绕。柱子上支撑着部分二层,而更多是作为阳台那样构造的点缀。这房子大致是有两层,可能还有一个阁楼是第三层,房体像是结合了意大利和欧洲大陆整体风格的杂糅,虽然风格奇特,但恰到好处。
“你好,有人在吗?”
大门右侧有一个电铃,我估摸这应该是门铃。
按一下电铃,感觉像是坏的,按起来没有机械式的回馈,反倒像是湿地的沼泽—陷下去就没了声响。
“打扰一下,有人吗?”
又是冰冷的语气,没有感情的将我的话机械的通过嘴巴这个通道释放出来。。
尽管我尽可能发出礼貌的声音,但这陌生的声音回到我的耳朵后却让我感觉听这样的声音是一种亵渎......
我依稀记得我应该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在这个门前,我却能毫不在意的一直等下去。
这令我费解,仿佛我对自己的认知是过时的,需要更新的。自从长椅醒来试图与月亮问好,我便觉得我的身体应该是出了点问题,不属于我的声音,看不到自己的眼睛,甚至感觉走路时身体都是轻飘飘的,唯有大脑像是被什么不可名状不可视之物舒服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