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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愚钝，不知。”
宋项明摇头，装作一副完全懂的样子，但他也只是站在房门附近，没有深入。
这红颜香和他在合欢宗内闻到的又有些不同，如果不是有破瘴丹，他估计也会着了姜绮柔的道。
“宋师弟为何不在当场揭穿我们的身份呢？天刀门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宗门，但以宋师弟的剑法，在那边也能混得不错吧？”
姜绮柔双手环抱在胸前，沉甸甸地被她托起，一张好看的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
道破她们的身份？
宋项明之前还真是想过这个，但一瞬间就被他否定了。
先不说在场的几个筑基期能不能挡住姜绮柔几人的招式，让他能够趁乱逃出。光是想想这种让他人给他断后他独自逃跑的行为，就已经够让人不屑了。
更何况，殷念秋还在合欢宗内。
受了别人的恩情，一句感谢都没有就独自消失了，这不是宋项明一直以来的习惯。
就和他在殿上所说的那些话一样，不只是剑修，所有修仙者修的其实都是自己的本心。
宋项明不会承认自己的魔宗身份，更不自诩为正道人士，但他心中的那道坎就是对于善良的坚守。
不是逢人就救的圣母心思，而是不增添新杀戮和罪恶的最普通现代价值观。
内心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他却做出一种义正言辞的表情道：“我宋项明生是合欢宗的园丁，死是合欢宗的花泥，他们作势侮辱我宗门，我怎么又能坐视不管？”
听到他的话，姜绮柔倒是“扑哧”一下被逗笑了。
她朝宋项明的方向缓缓走来，似笑非笑地开口，“那宋师弟的剑法从何而来？别告诉我这真的是什么‘剑气’。”
她呼出的气体已经带有几分粉红之意。
合欢宗的剑修第一人，也就是闭死关的汪柳师叔都没有领悟到剑气，宋项明又何德何能？
当时在场上，她不方便揭穿——这揭穿了不就是打自己“玄风剑宗”的脸么？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东西姜师姐是心知肚明。”
宋项明摇摇头，刻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
这招式确实来自于合欢宗给他们青衫峰设置的藏书阁之外，至于这之外是哪里嘛……青儿是外，汪柳也是外。
别管这么多，汪柳的虎皮他扯了一次，就能扯第二次，反正债多了不愁。
“说起来，师弟今天的消耗不小吧？”
姜绮柔目光之中如同有水波流动，轻声问道。
“多谢师姐挂念，经过这几个时辰的调息已无大碍。”
宋项明直摇头。
“话是这么说，”姜绮柔翻手，掌心已经多了一枚土黄色的丹药，“师姐这里有一枚中品灵丹养气丹，还请师弟服下，否则师姐会不安心的。”
那丹药呈土黄色，表面有着明显的坑洼痕迹，和青儿那里拿出来的中品灵丹完全不是一个卖相。
养气丹，顾名思义，可以恢复体内的灵气，是战斗之中续航或是战后恢复的重要丹药。
印象中中品灵丹也没有到烂大街的地步吧，怎么人人出手都是中品灵丹？
若有若无的奇怪味道进入鼻腔内，破瘴丹散发出的清新气息让宋项明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这丹药有问题！
姜绮柔妩媚地笑着，一只手按在宋项明肩膀上，两根手指已然捏着丹药递至他的嘴边。
“来，师弟，师姐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