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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里本来就该有鬼……
月筱纠结着,忽然听到某种异样的声音。
是衣物落地的声音。
月筱慌了。
黑暗之中,粗糙的大手扯开纽扣,脱下帽子,衣物重重甩落于地。
空气中除了落叶腐烂的气味外,还有男子汗液的酸臭。
寂静的夜里,粗重的喘息声笼罩上来。
长年母单的月筱,对这种野兽般的喘息十分熟悉。
那是一个雄性最原始、最脆弱也最丑陋的姿态。
不对……不能这样。
大手扯开外套,摩挲过手臂,按上肩膀,手掌和想象中一样有粗糙厚实的茧子。
这太奇怪了,我怎么能……
月筱拼命挣扎,也只是让身体微微颤动几分,发出一声嘤咛。
“嗯,醒了?”
男人的两手摸到了脖颈处,拇指搭在锁骨上,四指穿过头发,绕到头、肩之间,虎口贴合肌肤,形成了一个肉质镣铐。
他想做什么?
月筱尚未问出口,男人便已狠狠掐了下去。
我要死了吗?
还是这样一种悲催的死法。
腺体受刺激,本能地开始分泌泪水,似乎昭示着一个可怜人的终局。
明明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未见到这个世界真实的模样,也没有弄清楚自己身体就这样死了。
好不甘心。
“这是?”
出乎月筱意料的是,伴随着一声惊呼,男人突然停下了。
有什么东西顺着脖颈灌入身体,强压似乎撕裂了脏器,引起阵阵剧痛,鲜血喷涌,蔓延出嘴角,滑落到脸颊上,几多炙热。
与疼痛相伴的,是在短短几瞬间重获对身体的掌控。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一面是逐步趋近忍耐界限的疼痛,一面是越来越充沛的活力,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涅槃重生莫如是。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模糊的衣袂,玉白的手臂,光柱连天处,风沙卷地,流星破空……
陌生的情景快速略过,到了最后,见得乱石间一株灵秀至极的宝树,树下结果,白衣女子静静闭目打坐,身上发出的辉光环绕着果实,作守护状。
形容惨淡的青年打破了这份静谧,他跌跌撞撞到了树前,怔了几许,惊叹于女子出尘的容貌,随后穿过辉光捧着果实啃了起来。
待其果腹,双眼恢复神采,正欲抬头道声不是,但见白衣散去,风吹过,红粉乍为骷髅,青年在惊诧中昏倒。
此人正是张岳骁,如今的月筱。
意识清醒,这一幕幕也随之破碎。
月筱睁开双眼。
陌生男子惊愕的脸庞近在咫尺,脸色惨白,目若死灰。
月筱本能地挥拳出脚,男人的身体飞了出去,落到一旁的灌木丛上。
像破布一样……
随后便是七窍流血,眼看着是不活了。
这是怎么回事?
死里逃生的“少女”软倒在地,大口喘息着,看着自己的双手,惊疑不定。
另一边,一件摆满灯盏的暗室里。
“嗯……”
埋头苦读的接待员似有所感,放下书本,起身寻找。
越过一盏盏或幽绿或暗红的灯,下眼脸的黑眼圈仿佛在随风悦动。
“灭了?怎么回事……”
盯着一盏新灭的灯,接待员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