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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外头安静下来，许来才敢小声的说道：“大兄弟，谢谢哈。”
“谢？”
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人忍不住笑道：“这种话等你活过今晚再说吧。”
许来听得后背一凉，“不是，这外头是发生了啥吗？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发生？这里每晚都是这样。何来发生？”
“不过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同样的，我也有想问你的话。”
“啊？”
许来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和他说的，自己甚至从来都不看娱来新闻！
“别紧张，只是一些对你而言应该很简单的常识。”
“现在是二零几几年？”
“20几几？没听说过，年号的话，现在是丰禾十年。”
“呃，呃呃，那当朝圣上是谁我大概也猜到了。”
“你有出省旅游过吗？贺兰，沙东，东百，折江，胡女，随便什么省，你去过哪个？”
“这种破事也要问的吗……不对呀，我问的事你还没告诉我呢。”
“不急。”
“不行！你说了就10分钟！”
“……好吧，你想问什么，我提醒你，越具体的越好。”
“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梦里。”
许来松了一口气，确实也就梦里会如此怪诞。
“你别那么轻松，在这里死了也代表着你在现实死去。”
“啊？”
“因为这并不是你个人的梦境，这里是一片无主之地，死亡不代表着你会醒来，事实上，那可能会更像精神崩溃？”
“再说清楚点，你会变成一个比现在还傻100倍的白痴。”
“你吓唬我……”
“是不是吓唬，等你出去自己跳个楼就知道了。”
“我还没那么傻！”
“行了，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许来摸住下巴想了想。
“你说的地方我好像在新闻里听过，但我是在市里长大的，没去过外地。”
“你爸妈呢？”
“爸妈？这年头大家不都是政府生产的吗？谁会受苦去生小孩啊。”许来很是诧异。
“有意思，我猜你接下来想问自己该怎么才能醒吧。”
“谁说我要问这个……切。”
许来十分想问，绝对想问。
“等天亮了，自然会醒。”
许来的脸色都青了。
“人被杀还就会死呢！”
那人笑了笑，拿起了手电筒。
许来有所预感的抬手去挡，但手电筒的光已照上他的脸面，许来被晃的一时失明。
而等到视觉恢复的时候，他险些心脏骤停。
因为此刻他正站在一处高楼的边缘，下方的街道看着都晃晃悠悠，他只要再向外踏出一步，便会快进了整个人生。
许来赶忙向后退去，心中堆满了对于那人的友好问候。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心思在意那么多了。
在与这栋楼仅隔了一条街的地方，一只身高百米的粉红毛毛兔正在将整片街区化作无数飞散的棉花。
“老月你是真没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