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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那些檀香的香气，稍微闻闻还好，终日闻檀香的香气陆离闻不习惯，闻久了还会头疼。
楼上又传来五师妹玄盈的声音：“而且师父特别叮嘱过了，指名道姓地说，若是廖转蓬来求药一概不借！”
“谁让你们听雪楼江南分舵的舵主就偏偏姓廖，又偏偏叫转蓬呢？”
“你们师父怎么可以那么绝情，这青阳花露不过是你们白云观种的青阳花每日都有一些的露水，便是用完了不稍半年又可以聚得大半瓶……”
男子的声音焦急，调子高亢，甚至语气有些微微发抖。
“若是我们舵主没有青阳花露便活不过今年，给一些又当如何？就当卖听雪楼一个面子……”
“什么叫不稍半年啊？我每天鸡叫的时候就起床，是你起床吗？你说得那么轻松！起床后又是诵经打坐的，一整天枯枯燥燥！还睡不好！”
五师妹的话里显然还有对清修生活的抱怨。
“哼！廖转蓬那家伙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还不是怪他二十年前打不过我们师父！他死了才好呢！”
五师妹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便响彻二楼，谢清婉看着二楼那白衣男子的动作，出手极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虽没有动用灵力，却能快到这个地步，好身手。
五师妹楞在原地，过了半晌才捂住被扇红的脸，难以置信地说：“你……你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你敢骂我大哥，我便打不得你？你师父到底是怎样教你们的，竟一点江湖规矩也不懂。”
白衣男子总算开口了，却让楼梯上到一半的谢清婉动作一僵，双脚像被灌了铜浆，久久移动不得分毫。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萧无量。
“那你杀了我好了！反正你们听雪楼的人都不是好人！”五师妹玄盈带着哭腔开口，“我才不怕死，杀了我，你的大哥也不会活过来！反正他也要下去给我作伴的！”
“玄盈，住口！”掌门师姐拉扯着五师妹的衣袖，呵斥道。
但现在的玄盈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话语越发尖酸刻薄，“呵，什么听雪楼，你这江南分舵的副舵主身手比肩你们的护法又如何——我才不怕你！你连给我师父提鞋都不配。”
“而且我们祖师的故交陆离前辈也在白云观，他要灭你们听雪楼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掌门师姐毕竟生性要强，便是五师妹如此说话，也不会主动低头认错。
“呵……”白衣男子嘴角嘲讽似的一笑，仿佛被这个小道姑给激起了火气，随着“咣”的拔剑声响起，一道白光滑向玄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