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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看着身下摇曳的霓虹灯，海莲娜站在酒店顶端的露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就这样吧，你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就再打给我，挂了。”
挂掉电话，海莲娜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借着明亮的月光，她看见袅袅的烟气翻卷着升上万籁俱寂的夜空。
新德里平时的夜空不该是这般的沉寂。
酒店的不远处就是承接了整个德里都会圈绝大部分商业航班的圣雄甘地国际机场，它在过去的半年中平均每天起降航班六百架次，也就是说，每两到三分钟就应该有一架飞机从海莲娜的头顶飞过。
但是，半小时了，一架也没有。
海莲娜阴沉着脸在扶手上摁灭了烟头。
“你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听见她的话，林青云从棕榈树底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如果不是你叫我上来，我都不知道楼顶还有个酒吧。”他四下看了看说道：“环境真不错。”
“我的品味一向不错。”海莲娜穿过空荡荡的舞池，走到了空无一人的吧台后，从下方的柜子里拿出了两个高脚杯。
“坐吧，今天我来给你当酒保。”
林青云刚刚落座，一只晶莹的高脚杯就被海莲娜用两根纤长的手指推到他面前。
“像是这种地方，有的客人会让酒保帮他保管些好东西，就比如......”
海莲娜边说着话边蹲了下去，林青云只能看见那颗灰色的脑袋在柜台下一动一动。
“这个！”她站起身，怀里多了一瓶黑色的酒。
少女开瓶的手法并不熟练，看着她费劲地捣鼓了半天，林青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要不还是我来？”
“啵”的一声后，一股浓郁的葡萄香气扑面而来，海莲娜得意的对他挑挑眉。
“雪莉酒？”
“可以。”
少女拿过他面前的杯子，缓缓的倒了一点雪莉酒，大概只能填满杯子的五分之一。林青云看见她用那点酒涮了涮杯壁，然后倒在了旁边的水槽里。
“讲究。”
少女又往杯子里倒了一点，这次微微超过了杯子容积的四分之一后才停。
“尝尝？”海莲娜将杯子放在了男人面前。
林青云煞有介事地举起酒杯，透过头顶的灯光看了看里面的液体，紧接着说出了他今天的第一句评价。
“怎么这么黑？”
他抿了一口。
“很重的葡萄味......”
他咂咂嘴。
“挺甜的。”
“你酝酿了半天嘴里就蹦出来这？”
“你期望我嘴里能蹦出来什么？”
海莲娜迫不及待的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莎士比亚叫它......”海莲娜举着酒杯对他示意了一下，两人都抿了一口。
“装在瓶子里的西班牙阳光。”
“阳不阳光我不知道。”林青云皱着眉头说：“我尝到一股怪味。”
“没见识。”海莲娜白了他一眼。“这是‘开花’的味道。”
“什么？”
“橡木桶熟成过程中浮在酒上的白色霉花，西班牙语叫flor，它会吸收酒里的甘油，让口感更干。”
“哦，呃......”
男人不动声色地把酒杯推远了。
“喂！”海莲娜不满地叫了一声。
眼见自己的动作被发现，林青云只得飞速地转移了话题。
“今天的德里好安静啊。”
“你是说天上？”海莲娜瞥了一眼万里无垠天空。“亚洲联盟发布了针对印度斯坦大区的旅行禁令，不仅是商业航班绝大部分都被停飞，其它大区和印度斯坦的人口自由流动也暂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