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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幻术竟没有生效！
司暮烟悚然一惊，只要她能想象出能够抵挡存在，那么这天底下就没有能够伤害到她的攻击才对。
可是现在竟直接在她脸上留下了伤口。
还是用水做的剑……？！
这怎么可能！
“生！凝！死！禁！礼！五行解尸，去死！”司暮烟不停的大吼，吼得声音都尖锐变形，可那水汽凝成的剑意，还是如箭矢般不断飞来。
那些凝成剑意的水清澈又粘稠。
明明是水。
可撞在虚无的幻象上，却又如寒霜般飞速凝结，所到之处，林立的幻象变得触之即溃，纷纷消散。
从未经人事的司暮烟根本搞不懂那究竟是什么。
按道理来说，以水为体激发出的剑意应该是十分脆弱才对，根本不足以有这般可怕的破坏力。
可由于那水体清中带黏，黏中又蕴着几分芳芒，使司暮烟根本就弄不清那究竟是什么，因而更想象不出来自己所创造出的幻象，被这种诡异的水体接触到时，究竟会是何种反应才对！
问题是这幻术本就是依靠她想象来制造的存在。
她能想象出剑气劈斩在盔甲上，箭矢命中盾牌，火焰被河流阻挡，大军被荆棘阻拦，她甚至都能想象这世上最强的一剑是如何被接住的。
唯独想象不出来，这诡异的水雾是如何形成，又是怎么伤到自己的。
缺乏了施术的来源，原本坚不可摧的防御因此被洞穿。
‘嗡——！’
又是一道剑气袭来，在司暮烟肩上留下了一道长而不深的伤口。
裴语涵左手手指摒起，以法力为辅使其不停高速震颤，点在剑身之上顺势一抹，这柄由光芒凝成的白剑瞬间被蒙上了一层水雾。
裴语涵一挥剑，缠绕在剑身上的水雾就化作剑气，以月牙状斩了出去。
待到水雾耗尽以后，她又故技重施，斩出一剑又一剑，将那些看似不可阻挡的幻象尽数摧毁。
待到连续斩出九剑后，手中的长剑忽然剧烈颤抖起来。
“不，不行了……！”
少女娇嗔求饶的哼叫传来。
只见裴语涵身后的虚灵已经彻底软了下来，半点使不上劲，只得柔弱无骨的搂着裴语涵的脖颈，眉心的一点嫣然透着桃花般的晕，配着绯红的脸颊，半张开的小嘴中吐出的小舌头，竟像是沦落风尘了一般。
不。
确实的说柳璃感觉自己比那还要惨多了。
需知裴语涵那连续斩出的九件可不单单是用真气凝聚那么简单。
那轻易破除幻象的每一剑，可都是用实打实的将她这个剑灵刺激到极致，以最为精纯之真气凝结出来的！
可以说。
那斩出的每一剑，都是以柳璃无法承受的经历来达成的。
此时在这么短时间内连续经历了九次，柳璃只感觉自己的心智都要崩溃了，这都还没到献祭仪式环节呢就都这样了，待会回到家以后，那自己不得疯掉啊！
“忍着，很快就好。”裴语涵淡漠道。
“这怎么忍呀……忍，忍不了一点了！呜，师父你就行行好，换种招数吧。”柳璃直接就哭出来了。
“咎由自取，先前让你用于炼丹的圣女果怎么不见了？”裴语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