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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带你,去,找,房子!”
说着话林月就蹦跳着往她眼中的方向跑去,可才跑了两步就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接下来就是‘哇哇哇’的哭声,一时间四下里的寂静也荡然无存了。
林树见状赶忙上前拉起妹妹,摩挲着林月的小脑袋哄着可爱的小丫头。
他轻轻的拍着林月的衣服,衣服上的灰尘就乖乖的四下散开了。林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妹妹,才发觉两个人的衣服早已是破烂不堪的。
“月,哥哥,抱你走吧!你要是累了就爬在哥哥肩上睡觉,好吧!”
林月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说:“好吧!”
天空飞过了春燕,能否在回到从前的雨天。风轻云淡的流年、谎言,桃花树下桃花缘,桃花花瓣落思念。
林树抱着林月又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犹豫着朝着林月刚才跑去的方向走着。
“对了,这里离林树的外婆家不远了。”
林树脑海中浮现出了另一个林树的记忆,于是坚定了脚步,继续往前走去。
突然,林树脑中又响起了石头人的声音。
“小子,你的脑中种下了桃花瓣,血中融入桃花缘,等你的眼睛开齐了五瓣桃花,我的意念就会消散,唉!算了,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吧!对了,小丫头的眼睛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是她喝血太多的缘故!”
虽然,此刻林树的表情错综复杂,但也没有办法。
终于,林树按着记忆的轨迹来到一户农家院落前。
他轻轻的推开没有锁的院门,几树玉兰映入眼帘。林树直接跨进院门,又有几片玉兰花瓣从树上缓缓落在了林树脚下。
阳光下的林树不禁感叹到!
“难道,这是在欢迎我吗?”
林树还没有来得急看看院内的情况,屋里就隐约飘出了一位老人的声音。
“春...春花,春花,春花……”
“咯吱...”
门被林树推开了,满目疮痍、破烂不堪、气味熏人、恶臭弥漫,漏着花絮的棉被,床头霉点斑斑的馒头,碗里浑浊的水,黏着屎尿的衣物扔在床尾。
恶心的林树差点把林月扔了出去,他掉头就出了屋子一秒也没做停留。
“我与这老人家没有一丝半点儿的关系,我现在也是食不果腹还带着一个孩子,我也不过六七岁,我又能做什么,又能帮她什么呢!何必自讨苦吃呢!”
想着想着,林树就要走出院子了,这时屋里又传来了老人哽咽的、颤抖着的、微弱的声音。
“春花怎还不来看我,我的儿死在了外边,只有我的春花、我的小树……”
林树止住了脚步,心中隐隐的颤动了一下。
“老人还在盼着自己的子孙,可她不知道,女儿想她却是永远也来不到她身边照顾她了,还有她的小树,已不是她的小树了……这个世界真的就如次吗?也许,”
林树想着想着,竟又鬼使神差的进了屋子,林月已经睡着了。
这次,这次,林树没有再恶心了,他反而走到老人身边,亲切的叫了声:“奶奶!”
老人家激动的,情不自禁的,泣不成声,她的眼泪顺着苍老、枯瘦、斑驳的脸颊流下,流到了嘴里,她已经顾不上去抹干泪水。只顾伸着手奋力的、挣扎的寻找着自己的孙子。
林树没有躲闪,反倒把脸凑到了那双枯枝般的手上,他一只手抱着林月,另一只手轻轻的抹掉了老人满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