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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辜负了您对我的信任，作为辅佐工作的秘书舰，竟然还像小孩子一样，随意发泄情绪，影响集体的热情……”
过了五分钟，司令官的笑容似乎是有点僵住了，但还是配合地点点头，一副专注的样子。
“……虽然这看起来只是一件偶然的事情，但也是长期以来对自己放松要求，工作作风涣散的必然结果……”
吾妻还在那里讲着，司令官终究忍不住了，抬起手：“呃，麻烦暂停一下……吾妻，我能不能问一问，你还要多少没讲完？”
“嗯……大概还有一半。”吾妻老实说道，“我准备了大约一万字的检讨。”
司令官面露震惊：“你，你不会都背下来了吧？”
吾妻一脸疑惑：“当然，难不成要在您面前读稿子吗？这像什么话，又不是中学生检讨。”
司令官捂脸：“好，好吧……总之！吾妻的诚意，我已经充分地收到了。接下来，就让我来向你道歉吧。”
吾妻一惊：“司令官，怎么能让您向我道歉？”
“喂喂，难道我是什么非人的怪物吗？怎么就不能道歉了。”司令官嘴角抽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令官摊手：“既然你不接受道歉，那就当成解释吧，我正好在这件事上，需要听取你的意见。”
听到司令官这么说，吾妻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司令官，请说。”
“就从我为什么要递交退役申请开始说起吧。”司令官的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我之所以会提前递交退役申请，是我和海军大臣商议后的结果。”
海军大臣？
吾妻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他是文官出身，在战争结束后担任临时内阁海军大臣一职，据说是一个脾气和善的老人……换句话说，就是个优柔寡断的老官僚。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吾妻问道。
很快，她就联想到一个猜测，面色微变：“军队人事整合……”
“不错，头脑动得很快。”司令官满意地点点头，“按理说，重樱作为战败国，军队是要受到战胜国制裁，进行重组的。”
吾妻接过他的话：“但因为塞壬入侵的缘故，碧蓝航线为了巩固东亚地区的稳定，而放弃了对重樱军队的追责，使大量本被该作为战犯被审判的鹰派军官仍然保留在军队中。”
司令官起身，站到一扇窗户前，远眺着窗外冷清的冬景：“在这些军官中，有几个老家伙不甘于重樱战败的事实，仗着自己资历老，赖着不退役，暗中阻挠现政府改革军队的计划，还在军队内部拉帮结派。”
“重樱若想摆脱军国主义的诅咒，就必须把这帮顽固分子从军人的队伍里赶出去……只有对军队高层发动一场整军运动，才能做到这一点——这也是我和海军大臣的共识。”
吾妻低声：“所以您主动递交退役申请书，是起到一个表率的作用……”
“如果只对鹰派的支持者下手，会被叫成‘排除异己’吧？但是，如果先拿我这个鸽派开刀，他们也就说不了什么闲话了。”司令官淡淡道。
他借着玻璃的反光，看到后面吾妻黯然的脸色，无奈一笑：“表情不要那么难看嘛……这可是改革军队，迎接民主化的好机会。”
“重樱的春天就要来了，在那之前，表现得稍微期待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