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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汗晾在后背，吹着凉空调，变得冷飕飕的。静下心来的我翻出来表演准备的那套服装。也许是光线问题，在学校里趋于黑色的服装此刻看起来竟然是咖啡色的。
我把衣服拿出来抖开，摊在床上。
一条深咖啡色的连衣裙，裙摆有些夸张，但是不艳不俗，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悲壮。甚至可以说是卖相不错——有种浓郁的英国古典式感觉。
“你没有觉得还不错吗？”我得意的指给祁燃看。
“好不好看不重要，关键在于是不是合身。”
“……行啊，那就让你看看合不合身——你站在这里我怎么换衣服？”
祁燃被我赶了出去。
我关上门，站在全身镜前照了一会。然后缓缓褪去身上的衣物，把那件连衣裙套在了身上。一顿折腾下来，在这么凉的空气里，还是出了一身汗。
我费力地提着及地的厚重拖地裙摆，走到了镜子跟前。
锁骨处裸露，肩袖衔接落在肩上，视觉上拉高了脖颈。高腰线拉长了下半身的比例。
这么深的颜色穿在身上，总体感觉起来却远远没有那么压抑枯燥，让镜子的面无表情的人看上去有一种淡薄的清冷感。
这应该就是老徐想要的效果吧。
上身效果出乎意料的不错，不愧是美术老师的眼光。
我尝试朝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笑容。
笑容浮现在脸上的时候，这身服装就显得笨重而呆滞了。
算了，果然还是冷着脸比较符合这身服装。
我提着裙摆，把卧室的门打开，祁燃就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揣在校服口袋里。
祁燃在我打开门的时候抬起头往这边看了一眼。他揣在口袋里的手放了下来，另一只拿手机的手也垂在身侧。
“好看么？”
他的喉结动了动，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不好看？”我又问。
许久，我才等到他不温不火的评价：“还……还，嗯，挺适合你的。”
“适合就是好看喽？”我仍然不依不饶。
“嗯。”祁燃的回答零模两可，他的视线无处安放，干脆低下头。
“看起来很糟糕吗？”
“没有。”
他别扭又傲娇的模样让我很受用。
“看起来不错的话，夸我一下又不会怎么着……”
还没等我说完这句话，祁燃就一反常态的打断了我：“差不多试了合身就换过来。还没开始表演，别弄脏了服装。”
今天的祁燃挺奇怪的。
我想不通，但是也只能惋惜的说，“行吧，那就换下来。”
“哎，你——你们排练的时候也要穿服装吗？”
我走进屋子的脚步一顿，回过头回答他说：“我也不清楚，怎么了？”
“没事，”祁燃摆了摆手，“快进去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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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汇演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们的延迟排练也算告一段落。在最后一场排练中，老徐见血的强调了一遍个别演员需要调整注意的地方：
“杨最，你那个昂贵的衣服被热茶泼到的动作纠正一下，是勃然大怒，气急败坏，不是跟见了鬼一样惊恐的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