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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章节(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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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想过,英语专业的我毕业即失业。
  开始我是为了躲避家里的安排偷偷跑出来的,错过了校招的黄金时段,花光了身上的几两碎银,四处投递简历,又日日求职无果。最后还是我姨辗转托人介绍,劝我在当地的外国语中学韩国部做了代课老师,用英语教韩国学生中文,底薪三千,加课时提成。韩国部长用蹩脚的中文反复强调,提成跟学生的认可度有关,明知是一张被画在头上的大饼,可一半的薪资还是贡献给了课上奖励和课间零食。
  二零一几年的北方韩企林立,数十万的韩国员工分区聚集,带动了小范围对外汉语产业的蓬勃发展。这边中学的韩国部是韩企联盟投资创立,算是体制外的私立,拥有独立的教师招募权。校园内单设成楼,为的是借用中国高中的教育环境和资质、地界,方便外派在华的员工子女,以留学身份考取中国名校镀金。
  部内花重金返聘了两位通晓韩语的退休教师,其他的代课老师清一水都是在读的大学生,除了我,我是部里招到的,唯一拿了毕业证的兼职老师。精打细算的用工形式,所付费用也是天壤之别。为节省全职教师晚课补习的高昂费用,部里特别为我和代课同事申请了一间倒班宿舍,巴掌大的地方,硬是挤放了两套上下铺,下床走动便夹在两边床的缝隙里,吸口气都困难。
  常和我同住的同事叫白灵,山东人,研二在读,窈窕纤巧,一头酒红的短发十分醒目。发了工资会请我吃牛油火锅,一个人能干光五六罐啤酒。她总抱怨韩国人抠门到家,连课时费都舍不得出,还指望这帮学生能冲进名校。国人拼尽全力都摸不着门的北大、清华,怎么落在外邦眼里,反倒失了金贵。
  我劝白灵别太过激,白灵就把啤酒罐捏扁,给我讲山东高考的残酷。
  饭店烟气缭绕,聊着聊着,突然有种在这里教书是在“助纣为虐”的罪恶感,白灵说我们是在帮助外国留学生抢占自己人的优质资源。我就把自己到这的前因讲给她听,她不解地问我,家里有安排不是好事吗,你跑什么。我把被捏扁的啤酒罐立在桌上,说自己就是不想过那种一成不变的生活。可到头来是既靠了家里又无所依托。白灵说她挺怕以后自己会变荒谬的,开始穷尽一切,然后自我穷尽。
  没过多久,白灵申请了所在大学的支教项目,远赴西藏。辞别的那天,她背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帆布包,收起床头的洗漱用品,头也不回地踏出宿舍。那天空气沉闷,火辣辣的太阳底下,她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决绝,像是远赴战场的战士。
  那时的我有种冲动想要跟上去,加入白灵,加入某种自发的内心仪式,我知道这会是个转机,能让自己的碌碌生活有机会变得不再普通。可这种想法又近乎转瞬即逝,如今在这处逼仄的住处竟已衍生出一丝可耻的安全感:我是不是应该感谢,这个无需费力通勤,又为我省去了租房开销的狭小房间。
  城市的开销远超想象,为了生存,我又接了不少廉价的翻译兼职。没日没夜地钻研陌生领域的专业词句,时时探寻如何让晦涩转为通俗。我开始大把脱发,焦虑不眠,视力也急剧下降。有一段时间我想放弃了,我记起白灵走时的背影,想两手一摊,不再迎接明天。
  转机的再次出现伴随着一点灵异。有阵子学生总是在课间偷偷讨论宿舍闹鬼的传闻,我韩语不好,又憋不住好奇,试着用中英交杂探听了几句。大体上跟韩国恐怖片里的描述所差无几:白衣、高个儿、长发、步履缓慢。我有些发笑,想着是小儿间逗趣的玩笑,可看着自称亲眼所见的女孩,抱着肩膀轻啜,身体抖动不停,心里也渐渐泛起不安。惊恐失措的表情可以演绎,可苍白如纸的面色不好伪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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