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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杯下去，大脑已经清醒，再倒第六杯时，V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睡不着？给我也来一杯？”
东方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V，“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对不起，有点睡不着。”
V坐到她身边，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凡事都有第一次，想不想听听我第一次杀人的经历？”
“我知道，13岁时候你将一个威胁你朋友的瘾君子杀死了。”东方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当时心情是什么样的？在准备杀他的时候。”
“在看到那人拿刀威胁我朋友时，我脑子里莫名就出现了之前在街头上看到的，那一个个被杀死的人，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朋友被捅死的样子，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拿出刀捅在了他的身上，当时他就失去了抵抗力，毕竟一个瘾君子，身子早就虚弱不堪了，可我还是捅了好几刀，直到确定他死了才停下来。”
“后来呢？杀了人之后你是什么感觉？有恐惧吗？”
V想了想，“可能兴奋更多一些吧，有种终于能够独当一面，长大成人的感觉。呵呵，可能你会觉得我有些变态，但这座城市就是这样，猎物与猎人你只能选择其一，没有第三种选择。”
东方柔双手抱着酒杯，低下了头，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你会不会觉得我蛮可笑的，会为这么一件你们习以为常的事情焦虑的睡不着觉。我……我就是个爱说大话的纸老虎，但我真的很想帮到你，我好讨厌现在的自己，为什么这么懦弱。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拖累你……我想帮到你……”
V搂住她的肩膀，“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有些急了，不应该让你这么早就去面对这座城市的。但……我如今这副身体，真的不确定某一天就会在某个角落里死去。也害怕身边的人再次死去……呸，我现在怎么也多愁善感起来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不需要你动手，远远的看我怎么做就好。”
V在东方柔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将杯中酒喝干，回到床上睡觉了。
东方柔看了看躺在床上很快便陷入梦想的V，一咬牙，将瓶中酒一饮而尽，稍稍有了些醉意，躺到了床上，利用之前冥想的技巧，强行让大脑什么都不想，这才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东方柔醒来后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的景色，顿时一激灵，赶忙坐起身来，大喊道：“V！几点了？我是不是睡过了！”
V坐在电脑前，头也不回的说道：“还差一点，十点十五分。你有足够的时间冲个澡，顺便还能化个妆。”
“靠！你怎么不叫我！”东方柔急忙从床上下来，随意的冲了个淋浴，稍微擦了下身子就开始穿衣服，“V，帮我泡个咖啡，有吃的吗？随便什么东西都行。”
“吃的桌上有，咖啡自己泡，还不到十一点急什么。”
“啊，帮我泡一下嘛，我还得弄往身上放枪跟子弹，很麻烦的。求你了，V姐姐。”
V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我还是喜欢你昨天哭哭啼啼的样子，至少不这么麻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