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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寿元大概也就在这两天就要完全被燃尽了，也就是幽冥鬼火成熟之时，大概那时真灵也不会剩下了。”
药老的语气中有着一丝怜悯与可惜。
“药老，你是要我摘走这成熟的幽冥鬼火，难道不用担心种术者的报复吗？”
“报复？完全不用担心。”
凭着这蛛丝马迹，药老见微知著，已经猜到施术者大概是谁了。
本来他也没有让叶秋取的打算，但是南梁国师对上的可是白帝啊。
给歆东方一百条命，也不够白帝一剑的。
纯纯白送，叶秋就等着吃席就好了。
“我取走了幽冥鬼火，她是不是要死了？”
叶秋看着前面带路的涂山诤灵，眼神有些复杂。
“死？她的下场可比死要惨得多。”
“那有没有办法救她？”
听到药老的描述，叶秋也起了恻隐之心。
“有办法是有办法，只是……欸。以你现在的修为是回天无力了。”
药老虽然也有些动容，不过现在又不是他全盛时期，仅留一丝残魂的他也无济于事。
“你不必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冷淡的中性声音从涂山诤灵的口中传出，她的神色十分淡漠，
“我的情况我清楚。只是我逃出去了又如何，这天下之大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处。
倒不如死了算了，绾绾她也有了好的去处，我的心愿也算已了了。”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可就是如此却更让人揪心。
叶秋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也只好沉默。
气氛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
而另一处，月朗星稀，亭子下。
涂山绾绾素手执黑棋，神情十分凝重地看着棋盘。她的棋局不容乐观，龙头被锁，被白棋围剿。
而对弈面相帅气，清俊，气质阴冷，穿着玄黄色的南梁国师袍，手执白子，不紧不慢地看着对方。
“你的时间可不多了，还是快些做出决定吧。”
歆东方语气颇为玩味，像是猫戏老鼠，神情十分享受。
涂山绾绾的琼鼻上沾满了细密的汗珠，纤手在微微颤抖，即便此时围棋盘上还有如此多的空位，但下哪里都似乎是死期。
“嗒”
忽然，一只手捻起一枚黑子，随意地下了一个地方。
神经高度紧绷的涂山绾绾惊了一下，转头就看到那银发金眸的身影。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儿！”
她挥手想要驱赶，神色中有些厌恶，以及不易察觉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