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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是我不收。若是你有修仙资质，不必我收，也有仙盟的人来收。”
柳儒依缓缓地道出这个残忍的事实。
说完，再也不看蔡澜和蔡秋一眼，径直离开了至阴村。
蔡澜跪在地上许久，他想了很多。
或许，命数就让仙凡有别。
他再如何不服又如何，即便他付出了亲人的生命和尊严又能怎么样。
失魂落魄的蔡澜走回了自己家，他无意识地掏出苏清风递给他的荷包。
轻轻一抖，一团揉皱纸张掉了起来。
捡起，展开，蔡澜读的很认真。
其中内容若是萧火火看见，必然大跌眼镜。
实在是太像白帝诀的雏形了。
白帝诀，一篇由被人类灭了全族的蛊狐创出的功法。
那最后一只蛊狐同样没有修仙资质，后来他被世人尊称“铁血白帝”。
命运或许就是那么奇妙。
而此时的苏清风正一边翻着白眼，一边享受着柳儒依熟练的撸猫手法。
而柳儒依则是乘着路过的马车，听着一旁的书生侃侃而谈：
“小生姓李，名响。正准备去南梁都城长安，赶考。”
看着穿着穷酸的李响，旁边同乘的商贾调笑道：
“读书有什么用？能做什么？”
“当然是修身，治国，继往圣绝学，开万世太平。”
读了一辈子的书，李响十分认同大儒所言的大同社会。
“哈哈哈。”
马车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谁人不知南梁国风不正，只爱纸醉金迷，甚至服用五石散都成了纨绔风尚。
何况世俗皇室也只是仙门的狗罢了，修道成仙才是此世的康庄大道。
柳儒依对李响的感观实际还不错，久在白羽宗的她不明白这段话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等她想明白，马车忽然一阵颠簸。
一直眯着眼睛的苏清风，动了动耳朵，放开自己神识。
一位纳气，五位筑基。
“别跑，王族余孽。”
“放弃吧，萧洛卿。你逃不掉的。”
听上去像正道修士在追杀反派，不过……好强的灵气波动。
苏清风果断从马车车厢跳出。
“小白。”
“姑娘，我帮你。”
除了李响外，都是在冷眼旁观的人。
灵气与木厢相撞，一时溅起千层屑。
“轰”的一声，所有东西炸成飞沫。
惊魂未定的李响，又见数位灰衣蒙面人，手握刀剑，朝着自己等人砍来。
受惊的马匹一声长嘶，没有了车厢的束缚瞬间跑得没影了。
驾车的马夫脸上鲜血淋漓，奄奄一息，被马匹践踏后，身子瘪了下去。
强烈的画面刺激，加上扬尘土腥味儿的，李响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回避。
就在那明晃晃的剑刃要刺进他的眼眶时，一只灰色的小塔飞来。
灰塔只是发出轻微的灵气波动，那看来的铁剑就断成了两节。
“灵器！”
灰衣人只是惊讶了一瞬，下一刻便被贪婪掩盖，阴鸷道：
“先干掉那个女的。”
柳儒依手握利剑，面对多起来的灰衣人，逐渐有些不敌。
就在这时，一声震天的惨叫从一位灰衣人口中传出。
闻声望去，恰看见苏清风嫌弃地丢掉了肉荔枝，一舔爪子上的血迹。
又是一个纵跃，似一道白虹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