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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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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样如何?”
  白光一闪,主神用祂那锋利的羽翼割断了主教的右臂,德安娜从空中跌下,重重地砸在木墙边,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差点我就要死了。”德安娜捂着脖子上黑紫色的勒痕,侥幸地想着。
  主教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看着无法复原的右臂,又看着德安娜,揣摩着接下来的行动方案。而那些莽撞的黑泥却在他之前扑了上去,德安娜只好重新捡起匕首进行防御,可它们一波接着一波,几乎是无穷无尽。
  安德科提亚在德安娜的脑海内盘旋,看着这位代行者挥砍黑泥,祂并没有进行帮忙。
  “代行者德安娜。”神开口了。
  “……”德安娜正专注于抵御恶心之物的攻击,并没有理会神。
  “如果有一天,汝也要献出自己灵魂中的一部分,甚至是全部——汝会认同这个结局吗?”
  还没等她开口,主教就冲了过来,德安娜抓住了主教刺来的左手,后者将左手转变成一个利刃,即便德安娜的力气不算太小,也依然被抵在墙上,刺穿了右眼。
  “唰啦”血肉模糊的声音。
  湛蓝色的眼珠顺着鲜血“咕噜”地滚在地上,德安娜在恍惚中感觉左眼钻心的疼,她也想运用之前学到的格斗技巧反抗,可一个小孩子,没有神明的帮助,根本不是主教的对手,黑泥当面将她掉下的眼珠吞下,血色浸染了她的贵族上衣。
  “那至少我不应该死在这里。”德安娜用力推开主教,捂着左眼,在木屋里跌跌撞撞地逃离,她不明白,主神为何不赐予她力量,而是说一些形如谜语的话。即便最后听见她的答复,安德科提亚也只是悄然隐藏在迷雾里,从德安娜的脑海中暂时隐去。
  “这是为……”
  左腿突然传来骨折的咔嚓声,主教拦在了她的前面,一脚踢中了她的膝盖,同样也是在瞬间,手起刀落,德安娜看着自己的肩胛骨连带左臂都被切割而下,就算她再有忍耐力,面对这种痛苦,也只能……
  ……
  主教站在中央,看着面前的孩童瘫软在地上,她的身体还在因为剧痛而颤抖,白色的衣服已经被染红,从鼻孔、耳朵、嘴角处都流下黑色的污血,这位朝圣者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大笑了起来:
  “可悲,真是可悲!自私的神明居然就这么抛弃了她的代行者?!真是天大的笑话。”
  黑暗中,另一个声音也在喧嚣地笑着,黑泥凝聚成一团,变幻出了另一个形态——黑色的巨大蠕虫,慢慢地显现出它的真身,名为弗·门松的旧日支配者,谎言的存在,潜形的变幻物,它有着黢黑的坚硬外壳,像极了蛇的鳞片,没有眼睛,没有耳朵,却有着像通道一般巨大的嘴和胃——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刺,可以轻松划开钢铁,它既能从胃里散发出迷人心醉的花香,也能呕出令人作呕的黑泥。
  蠕虫狂烈地笑着,它蠕动着身躯凑近昏死的德安娜,主教恭敬地低下头半蹲,他将手放在胸口,做了一个标准的行礼动作。“尊贵的主,我将她带来了,还顺带带来了这本无比诡谲的书——虽然过程有些杂乱,还请您不要介意。”他把黑皮书捡起来拍打干净,渴求地期盼主的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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