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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窗外的阳光，程响低头仔细看了看腕表上的数字。
【孩子健康值：100/100】
【夫妇幸福值：0/100】
程响：？？
幸福值多少？
眼看程响的脸色缤纷，七月饶有兴趣地抬眼扫了一眼腕表。
“不错啊，挺幸福的夫妇。”
程响：“……你嘴里的‘不错’能有点它本身的意思吗。”
韩老板还没缓过来，蜷在墙角瑟瑟发抖，喘了好几口气才哆哆嗦嗦着看了一眼腕表，看完差点没过去。
这不扯淡吗，各个指数有一个为负就要承担后果，这他妈上来就是0还学个鬼。
眼看两个人脸色越来越差，七月终于说了句人话：“学校又不是把你们当猪宰，动点脑子应该能涨上去。”
这句话确实有点道理，学校的目的又不是为了杀人，不然搞这么多幺蛾子干什么？
程响沉着脸说，“我们得小心点，否则降成负就麻烦了。”
七月耸了下肩，表示浑不在意。
程响再也忍不住了：“……我被逐出学校你能拿奖金？”
“不能。”七月嗤笑，“相反，扣工资。”
程响刚想呛他两句，门突然被敲响了“笃笃笃”。
韩老板一听这个声音就往起蜷，指望他开门是够呛了。
程响走过去拧开房门。
门外的走廊里已经洒满了阳光，十分钟而已，就从伸手不见五指变成了大白天。
俨然从鬼屋变成了别墅。
“两位客人。”妇人望着他们笑，显然没看见那个在地上滚的，“起床吃早饭吧。”
这妇人身上还是那件破破烂烂的布料，口袋里还装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黏糊糊的头发被她随意扎成一把，脸俨然是一张死人脸，眼睛里只有眼白。
程响：……………………
一大早上打开门看见这景象，他想爆个粗。
然而某个不怕死的从旁边探过头：“谢谢段妇人，我们马上去。”
段妇人冲他们很好看的笑了笑，翻着白眼走开了，嘀咕着：“怎么其他客人都没起床呢？”
……你猜。
段妇人又去敲其他房门，例行公事一样对每扇门都低声问道：“客人，该起床了。”
程响抵住门，偏过头对七月问：“她不记得她昨天晚上什么样子？”
“这是段夫妇的思维领域。”七月解答道，“他们想记得什么记得什么。我们本来不该出现在这，只有借他们思维里的某些人才能出现。所以每个课目人数都不同。”
“‘某些人’？”
“对，他们印象里就该出现八个客人，所以应该有八个实习生。”
“你不是人？”
七月噎了一下，解释道：“我们是导师，学校默认是特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