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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衔给他出的题与她平日做的完全不属于一个档次，联系的内容更多，也更考验整体思维，做的江挽一个头有两个大，她觉得自己离秃头也不远了。
萧街走近教室，看到正在挠头的江挽，嘴角无声勾起，放缓脚步走了过去。
他微微俯身，目光与江挽落在一处——是他昨晚出的题还有江挽密密麻麻的字迹。
江挽感到身旁有阴影落下，忍不住回头看去，萧衔抱着手，长睫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剪影，光芒自他身后四散而开，发尖缀上了一圈圈光晕，衣服有些松跨，整个人十分庸懒。
江挽略带疑惑地转过身，手中的笔迟顿，迟迟没有下笔，另一支手握在水杯上，不断地磨擦着，似有心事。
萧衔站了片刻，觉得无趣，绕过江挽坐进了位子，侧身拄着脑袋，淡淡地看着江晚。
“不是不差吗？”
萧衔一脸看戏的表情，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敲着。
江挽白了萧衔一眼，转而目光又落向萧衔清闲的手，一把抓了过来，翻过手掌，用笔在萧衔手心画下一个图案。
女孩冰凉的指尖按在萧衔手上，顺着脉搏一下下震动进萧衔心中，冰冷的寒潭中汇入一股股暖流，萧街一时没有动作。
酥酥痒痒的感觉又自手心传来，萧衔回神抽回手，看到一只猪头静静躺在自己的手心，不经眉头微皱。
江挽露出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眸底生辉，在阴云的反衬下格外灿烂。
萧衔看了看手里的“猪头”，又看了看身旁的“小人”，心思微动，又露出一抹笑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江挽嗅到了萧衔语气中的“阴谋”气息，低头看了眼数学题，心中顿感不妙，她又抬头看向萧衔，萧衔微笑着点点头，江挽此刻想扇死刚才的自己，知道认错来不及的她只能悻悻地低头做题去了。
“加油，江同学。”
江挽认命两点了点头，手中的笔却不停。
雨淅淅沥沥地下到了下午，寒风不断侵袭着众人，教室里的窗户都被关死了，透不进一点风。
“萧衔，上课了。”
江挽拍了拍萧衔，提醒到，她总感觉今天下午的萧街怪怪的，好像比平时要“懒”。
“嗯。”
萧衔抬起头，声音沙哑，面来微微泛红，嘴唇枯稿，
“你怎么了？”
“没事，你好好听课。”
萧衔清了清嗓子，但声音一样沙哑手指在太阳穴上不断揉搓，眼睛微闭。
江挽以为是萧衔太累了，也没多想便转过身去了。
“萧衔，萧街！”
江挽发现萧街刚下课又爬到了桌上，而且连上课也时不时地爬着，心底有些发慌，忍不住推了推萧街。
见到萧衔抬起头，江挽映入眼的是萧衔有些发红的面颊，她知道萧衔不会说，便直接伸出手覆上萧衔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