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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场交易和虚妄的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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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令人讽刺的是,在科技近乎说是泛滥的上城,年轻的少女接触枪械的概率并不比拾荒者因手无寸铁而被“花园”中的怪物杀死小。
  “你担心我是来自上城的人,那么你不担心我是来遗光的间谍吗。毕竟在那些虚伪的皮囊的视野内,上城地城这种称呼可是被明确禁止的,就凭你上一句话,我就可以把你送到法庭上。”在提及“皮囊”的时候,她突然加重了语气,透露一种掩盖不住的杀伐之气。
  “我确实不是拾荒者,但请您相信我。0602先生,作为交易的条件,我会让你成为上城人,以及和在末日之战中活下来的办法。”卡西乌斯接着说,犹豫了一会,又说出了下半句。“你就可以结束拾荒这种漫长而无意义的折磨了。”
  “那么,代价是什么?”我反问道,接着用急促的语气说到“以及如果你来自上城,你应该明白末日之战是绝对不能提起的词汇,这是终局之战,更是胜利之战,更是荣誉之战。我们所有人,好吧,也许不是所有,也有我这样混吃等死的,但是大部分人都在为之努力,这是我们的共同梦想。很多人死了,成为了一个说不出话,流不出泪,没有体温的数字,但这根本不是没有意义的!”
  我最后的这几句话是吼出来的,作为一个劳碌多年为终局之战准备的拾荒者,却突然莫名其妙的被宣判了死刑和战争的失败,尽管我并没有多少集体荣誉感,但是我见过无数的拾荒者为了这项事业献出生命,他们之中也不乏真正为了事业献身而不是像我这样苟且活着的人,在死去之前,他们也是别人的父亲,妻子或是孩子,而不仅仅是领航人管理中的一个编号。听到这样罕见的话,也难以压抑心中的愤概。在这个末世生活了这么久以来,这几乎是我第一次对人吼叫。
  “错并不在您,也不在拾荒者,我想您早就明白,0602先生。”她伸出手想要握住我的手,却又很快收了回去。“而且您把自己看的太低了,您有着自己不曾发现的力量。而我的条件介绍,我需要您的这股力量来说服凯撒。”
  “我之前觉得你是个骗子,现在觉得你是个疯子”我说。
  “您很快就会发现,您必须接受我的条件,因为温柔的人都有着自己不得不守护的东西。”说完这句话,卡西乌斯露出了一个有些苦涩的微笑“我相信您。希望下次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
  之后,她就这么离开了。而我还沉浸在之前情绪的大起大落中。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抚摸着自己胸牌上的编号,我不禁想到,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真的配拥有梦想吗。或许之前碰到的资深拾荒者拉雅,给自己取名字,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做梦的权利。而宣言中无数次提到的荣光永存的明天,到底是所有人的,还是只属于遗光的呢?
  也许是庇护所的围墙太高了,遮蔽了无名之人的双眼和日月轮转。也许庇护所的空间还是太小了,小到容不下无名之人虚妄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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