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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陛下,罪人带到了。”
骑士将一老翁带至加德一世的面前,行了礼,便将身要走。
“等等,把他的枷锁给我拿掉!”
“可是……”骑士面露难色,想要辨解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教皇陛下打断了。
“没有什么可是的,赶紧给我拿掉!”加德一世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
“是,是。”于是骑士不紧不慢的将钥匙掏了出来,再缓缓的将它插入钥匙孔中,慢慢扭动。只听咔嚓一声,枷板便落了下来。角没有砸在任何一个人的脚上,它只是轻轻与名贵的大理石地板接触了一下,便砸出了一个铜板般大的洞来。
骑士没有任何反应,加德一世将一切尽收眼底。随口说了一句:
“诺尔夫,你换了一把配剑吗?”
诺尔夫骑士愣了一下,打起了哈哈,说道:
“是的,在下的配剑断了,今天向卫队申请了一把制式长剑。”
“怪不得,这把剑看起来如此锋利!行吧,你先退下吧……”
………………
一阵沉默
“不想说些什么吗?”教皇望着眼前这个面容滑稽的犯人,用一种稍带怀念的古怪语气说道。
“说什么?哦!我们和蔼可亲的教皇陛下居住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面,正在审问一个滑稽可笑的异教徒……”犯人自嘲的笑了笑,紧接着说:
“哪怕是曾经一同战斗过直到现在仍在为人类而战的战友吗?”
加德一世耸了耸肩膀,一幅视若无睹的样子。左手拿着一杯热茶,用嘴吹一吹,喝一小口,最后将它放下。
“多少年没见了?”
“说得像是谁想见到你这张臭脸似的!”
“可真绝情。”
加德一世双手撑着头,表情有点严肃。
“为什么背叛教会?”
“我又不是教会的人,这你得去问那些贵族老爷去吧。”犯人还是保持着戏谑的表情,一直注视着加德一世。接着说道:
“你也应该听说了吧?”
“当然,有关你的报告现在还在我的桌上……「无魔之风」,你这是要背叛「风与牧歌之主」吗?”
“那群地精跟你说了什么吗?”犯人展开双手,接着整个人摊在了沙发上,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上的花纹:一朵被微风吹拂着的云。
“那些脑子里知道煅造的榆木脑袋还能知道什么?只是那群老东西……”
“要是让阿萨姆克知道了,你的腿是一定会被打断的……这是我能见你的倒数第二面了。”教皇的手指有规律的在桌面上敲击着,这是还在勇者小队当牧师时,戴斯提纳•加德养成的一个坏习惯。
“下次可能是在断头台前了吧。”
“准确的说,你是看不见我的。叛神的罪人在死的时候脸是不能朝向教皇的。”
“死了也不能得到救赎吗……最终之战过去多久了?”
“三十年。”
“三十年,我们这一代后,就再也没有长生种了吗……”犯人的表情有点儿落寞,三十年前,他有一群和他一起嬉闹的元素灵朋友。而元素灵的生存是需要魔力维持的……当然,不只是元素灵。
“我记得你还有几个徒弟的吧?”
“都跑了,我让他们跑的。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在「乔安斯安」了吧?”
“说出来了吗……乔巴斯德•艾萨克,现在,你对你的渎神之罪行感到忏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