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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视频，他被强制退回手机主页，再怎么点击都显示视频已损坏。
天杀的，宫泉么，你想警告我什么......他想起沈知音晦暗的身体，难道，那个泄密者......
走神的时候，有人给他打来电话。
“B2层33号车位，surprise。”
对面感觉像是被变过音的喑哑男声。
“你是谁？那个视频到底......喂？喂！”
B2层......
他挪到小厨房，带上把水果刀防身，然后攥紧手机，按下110，没有拨通。
不久，他来到B2停车场，靠近他这栋公寓的车位号是1~20，33号就在对面入口偏左方。
靠近32号车位，他晃见一辆黑皮牧马人静静停于33号。
确认四下无人，他挪到车窗前，却怎么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尝试拉一下车门，竟顺利被打开。
“你们？”
后面两排座位上分别绑着成勇阳和王鹏，他们的手脚的腰脖全被铁链缠在座椅上，动弹不得，只有两双眼骨碌碌转，汗珠漫了一脸。
“唔唔——”
俩人被灰色水管胶带死死缠住了嘴。
自外婆被他们逼死后，高宇有帮他延缓了两人进大牢的时间，但后来因为重心放到了搞垮同游上面，没来得及在开庭前惩治他们，按理说他们已经在牢里呆上一个多月了。
“嘟嘟——”
手机又响起来，莫胥按下接听。
“现在，这么近的仇人就在你面前，不想复仇么？”
“你到底是谁？”
“我是同样想复仇的你。”
“狗屁！不用你帮我也能在之后把他们在牢里弄死。”
“就凭你的小聪明？”
“未到时机......”
“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呢，你可怜的妈妈，外婆，原来白死了？”
“你他娘的闭嘴！”
“还是说，你一直念的复仇，不过为了隐藏自己懦弱的内心。”
“闭嘴......”
“杀了他们，珍惜我给你的机会。”
电话被挂断，莫胥把车门完全打开，前肢用力攀上车的副驾驶，然后将轮椅留在车边，关好门。
慢慢抬头，他看见他们软若绵羊般的眼。
母亲和外婆的脸浮现在他脑海里，似乎也在隐隐催促他赶紧动手。
说来，又不是第一次害死人，怎么会有些拿不稳刀......他双手握住水果刀，把它移到成勇阳的脖子旁边。
“嗯嗯嗯嗯！”
以前他们总大吼自己不怕死，此刻倒睁圆了红眼。
“你们，本来就该死，该死。”
莫胥提刀想划开那人的喉咙，却突然停手。
“可是，到底是谁，如果又是陷阱......”
陷阱！
他放下刀，冷静了几分钟，撕开了成勇阳嘴上的胶带。
“你要是敢吼，我现在就弄死你。”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杀我！我只是想给女儿讨个公道，没想要害死你妈和你外婆！”
这时他怂得跟一条狗没两样。
“闭嘴！”莫胥强忍着愤恨，把刀抵住他的脖子，“告诉我，谁把你们弄出来的，谁！”
“我，我我我不知道。”
“那这车上有没有什么窃听装置，摄像之类？”
“不是，不太清楚。”
“你他妈知道些什么！”
莫胥恼羞成怒，给了他一拳，疼得人嗷嗷叫。
“住嘴！”
他重新给成勇阳封上嘴。
“你呢，知道什么？”
王鹏大口大口呼吸了一会，才颤巍巍低下头。
“我也就，看见个女人。”
“女人？”
“她有个手下，体格比我们壮，我们被打晕后，我模模糊糊听见人喊她什么，什么小姐。”
“什么小姐？”
“我，我也......”
“你也不知道！”
他用刀把砸了下王鹏的肚子。
等等等等，知道我家里情况的小姐......莫胥松松刀，往回躺到副驾驶位。
很久过去，见他仍没有动静，王鹏试探地问他是不是能放过他俩了。
“你说的那个小姐，是不是姓裴。”
“裴？”王鹏努力回想，突然打开了记忆的枷锁，“对对！裴小姐！”
“哈。”
莫胥的手彻底松懈，水果刀掉到车上，和闷厚的底板撞出极度沉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