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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探索由于太迅速，莫胥只了解到病房内的陈设，有些地儿都没进去过，别提从里面掏个硬盘什么了。
看样子还是得跟那个老头子合作。
他反复看了几遍录像，转身用另个卡号给徐州打去电话。
两人约在初见的麦芬咖啡馆，一进门莫胥就感觉不大对劲，柜员和几个服务生都瞟了他一眼。
“哟，该叫什么，莫胥兄弟？来了。”
徐州那个老狐狸笑嘻嘻地靠上轮椅，目光从自己的腿移到莫胥的腿上。
“你说你，”徐州拍拍大腿，“咱一样的人，何苦难为对方呢。”
“这话该我问你。”
“得了，你来这是为了嘴贫？”
“刘家齐，认识吗？”
“谁？”
徐州的脸色颇为难看。
“认识啊。”
“提他干什么？你怎么知道他？”
“我可是胡峰的人，什么不知道。”
“嘁。”
“你既然明白他到底是谁，还敢对他做什么？”
“嗯？”莫胥有些迷糊，但现在不是讨论他是谁的问题，“徐大老板不是一直称自己很有能耐吗？有办法在他身边安个长期眼线？”
“干什么！”
徐州狠狠把茶杯砸到木桌上。
灯下黑，徐州怎会知道他心心念念要找回的硬盘就藏在刘家齐的病房里呢。
莫胥摸摸下巴，撑起身，双手搭在桌上，只骗他刘家齐对两方很重要，谁掌握了他手里的东西，谁就是赢家，要跟胡峰打，就得铤而走险。
“你以为我不清楚？”徐州握拳，竟信了他的话，“他是那边的软肋，可是我这边的好筹码。”
莫胥微微皱眉，心说难道这个刘家齐还有更重要的一面没被发掘？
“办法……是有。”
徐州按下手边的电话呼叫钮，一群男人从门外乌泱泱冲进来。
转头俩人已经按住了莫胥。
“老大！”
“干啥，松开。”
“老大？”
虽然不明其意，但小弟们还是松开了。
莫胥揉揉被掐疼的肩膀，看见那些个假冒服务生的小弟，挑衅地笑笑。
“你一开始想干嘛来着，怎么，现在反悔了？”
“嘁，先一起扳倒胡峰，再清清咱的账，死崽。”
“请便。”
说完，徐州叫一个小弟去到他身边，悄悄说了什么话，小弟就赶紧跑出去，很快带回一张照片。
那张半身照里，一名年轻小伙笑对镜头，漏出的半边警服吸引了莫胥的目光。
“这个警察……”
“哼，他们以为安排的够仔细了，不还是被我插了一个眼睛进去。”
“他怎么会给你做事！”
“谁不想让自己可爱的小女朋友平平安安呢。”
徐州又抿了一口茶，舒坦的老脸看得莫胥恨不能给他一拳。
“呼——所以，怎么不早点让他行动。”
“崽就是崽，保镖每天要被搜身，能带什么进去，早能了。”
莫胥想到那天的小护士，如果不是左边保镖的放行，估计也……
等等，左边的保镖？这个警察？
他抄起桌上的照片，仔细看过，难以置信。
“他是……一个刑警？”
“这你管不着，要用他就在晚上七点之后联系。”
他才发现照片的背后写了一串手机号。
莫胥愣愣抬头，发现徐州分明快被硬盘折磨疯了，却依旧笑得狡猾而淡然，仿若一切都能被其掌控。
“放他走，死崽。”
回到公寓，他挪到窗前，想起外婆去世那天，在医院见着的那俩警察。
其中一个想当时就找他做笔录的小警察，压根没被他记得。
今儿却……他咬着牙，痛恨那么多人都丢了初心，自愿抑或被迫，都无疑助长了这种黑恶势力嚣张跋扈。
如果我能如愿爬到那个高位……
他滑开窗，伸出手去接一捧银色月光，只等到一手清凉。
我一定会彻底铲除那些烂人。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