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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仨从正门进了学校里,此时已经到了下午学校大门开放的时候了,走读的学生也已经进了校园里,我们便混了进去。
今天是运动会,裆哥可以理所当然地拿着一束玫瑰花而不被保安抓住。毕竟和他通行的一群学生中还有的人拿着棉花糖冰淇淋或者气球,还有的人拿着一根大概有快半米长的充气棒——就是那种原来是瘪的,踩一脚之后就会鼓起来那种。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手里面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进到学校里面,他们涌入,又分散;校园里面的住校生也趁此时想要到校外去买点什么,他们冲出,也分散。一切就像围城。
等到我们到看台的时候,闫什和小孟早就在阴凉处落座了,裆哥和拳哥与我们不同班,自然没法跟我们住在一起,他们俩正好和我们坐在操场对角的位置。
裆哥告白计划的实行时间是在今天下午三点,我把这样的事告诉了小孟他们,他们表示他们很高兴能在无聊的运动会期间见证一次历史。
下午三点很快就到了,在这期间闫什又参加了一个项目,他早就后悔报这么多项目了,在跑完一千米以后他整个人进入到了一种宛若将死之人的状态。
“不去京城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去南方不知道自己钱少,不参加运动会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我揶揄道,“闫宝,还能喘气吗?”
闫什躺在我和孟令初的身上,大有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
刚跑完八百米不久的杨嘉悦从终点线走了过来,看了看闫什,问我说:“他又不行了?”
“他行过吗?”孟令初说。
“你为什么要说“又”呢”,我问。
“他高一的时候昏过一次啊,那个时候还是咱们几个给他送医务室的呢。”杨嘉悦说。
“咱们三个…啊?去年那个女孩是你啊!”孟令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别吧,你们俩没有一个人记得我吗?”她问。
“我曾经有点印象,但不确定,现在能确定了。”我说。
“闫什同学他怎么这么喜欢挑战极限,他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吗?”杨嘉悦问。
“喂,问你话呢,你没个准确的认知吗?”我拍了拍闫什的脸。
他不动弹了。
我艹。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口气,我想:狗闫什,活着就行。
一切就好像是高一时候的重演一般,他又昏了。我们三个费劲巴力地把他抬走了。杨嘉悦尽管今天跑了好几个项目,却依然这么精神,身体素质比闫什好得那不是一星半点。
我们没有去医务室,我们只是把闫什放到了教室里面,让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了空调,空调吹起了22摄氏度的冷风。闫什应该只是太累了,兴许他过一会就会醒过来。
我和孟令初走之前和邴术玮请示过了,他批准我们俩离开运动场,我们得以在教室里面呆着,至于杨嘉悦,她一会还和许含琪他们有一个四乘二百米——没能看见许含琪跑四乘二百米真是一个遗憾。而闫什刚刚的一千米就是他今天的最后一个项目,他完全可以安心地在教室里面睡一个好觉。
此时教室里面的表显示已经三点半了,就算裆哥的告白再深情再长久我估摸着也该完结了。错过了两场好戏的我感到十分的闹心。
杨嘉悦离开了教室,还顺便帮我们带上了门,我们两个坐在地上,闫什趴在桌子上。
我叹了口气,转头对孟令初说:“这下子看不上裆哥跟陈妮的表白了,这种史诗级的乐子我估计这学期也没有几个。”
“是啊,我还盼着这事呢。”孟令初说。
“我也盼着呢。”闫什说。
我们俩惊诧地扭过头,发现闫什已经醒了。
“狗闫什,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没昏。”
“你没昏?!”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对杨嘉悦很熟悉了。”
“不是,那你为什么装作昏倒的样子?”
“为了更加确定杨嘉悦就是当初的那个人。”
“就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
“这不无聊。”
“这他妈哪里不无聊?”
“三个人扛着我,我感觉很爽。”
我差点一巴掌扇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