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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俩老鬼在为仙元液拼命祭炼时，凤倾羽的神念已经回到了识海内。
相比于外面那两个冥修，她识海里这个才是大麻烦。
对方既以挑明，那她再装下去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视线，在那只黑不溜秋脑瓜顶都掉了一撮毛的老鸟身上停留半响，凤倾羽方才缓缓开口。
“说吧，你到我识海里想做什么？我这肉身是什么情况你应该知晓，你若真想要，让予你便是！”
凤倾羽说得很是随意，貌似根本没把这具身体当回事儿。
而实际上，却已经做好了同对方死磕到底的准备。
她这肉身是废了，仙根气府也都被毁掉不假，可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宁愿毁了自己也不愿意沦为别人炉鼎。
“唉，你这小妮子怎么就不识好歹呢？我若真想夺舍，你觉得你还会有命在吗？”
看着黑不溜秋的老鸟魂魄，凤倾羽目光微敛，警惕心大起。
在天凤圣女位置上多年，她的见识自是不低。
别看这老鸟这副衰败样，可带给她的压迫感却是不小。
真若动起手来，自己这半死不活的模样铁定刚不过对方。
“既不为夺舍，你闯入我识海又是何意？”凤倾羽反问。
“你当我愿意在这破地儿待着么？还不是因为那俩老鬼！要不是救你耗去太多魂元，我会怕那两个老家伙吗！！”
老鸟魂魄腆着胸部傲娇道：“我告诉你啊，可不是老子惧他们两个，要是我恢复到巅峰状态，那俩家伙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这话一出口，凤倾羽不禁暗暗鄙夷。
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自己同这家伙对峙这么就，它是曾护住她身体不被那毒雾侵蚀，不过至于疗伤一事，可就是子虚乌有了。
心里清楚归清楚，凤倾羽面上却不露分毫。
“前辈的意思是，您全盛时死杀神游境老鬼如蝼蚁？”
“不然呢？”瞥了眼凤倾羽，老鸟目光中满满全是嫌弃：“换作刚出来那会儿，俩神游境老鬼还不在老子眼中，都怪你，自己不争气，把我也拖累成这般！”
望着一脸傲娇残破老鸟，凤倾羽很是无语。
这家伙，还真能装啊！
“如果前辈觉得是倾羽拖累到你，那你大可离去，又何必赖在这里不走呢？”
经历那样一场生死浩劫后，凤倾羽心智已经成熟许多，再不屑，也不会将心事挂在脸上。
“好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我要是能走，会困在这里进退不得吗！上个主人已经够不靠谱了，而你还不如上个呢！”
“把你拖累进来很抱歉。“凤倾羽掀了掀唇角，露出抹歉意微笑。
“倾羽现在自身难保，前辈如果不愿跟随我也不怨。放心，您想离开随时可以。”
“你这小丫头，总算说了句人话。也罢，既然是你把我召唤出来的，就这么弃你离去，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上上下下又打量凤倾羽几眼后，老鸟残魂才又说道：“这样吧，我这里有一篇口诀，你若能习会，并成功施展出来，我以后就跟着你混，如若不能......你也别怪我心狠。”
老鸟残魂的话让凤倾羽心头一动，不过她却依旧装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前辈太高看倾羽了，如今我气府已破，浑身筋骨又尽碎，又如何习得了术法！”
“无妨！”老鸟残魂扬了扬脖颈：“我这功法不用气府做根基，只需坚韧不屈的道心。”
凤倾羽：“我的道心自是足够坚韧，不过没有气府，又如何修习这功法？”
老鸟目中露出一抹精芒：“天时已成，地利亦有，如今欠缺的，就是你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