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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晚宴的尾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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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塔莉紧紧靠着格林,扯着他的衣角。
  格伦本想出声安慰,却发现自己怎也开不了口。
  反倒是娜塔莉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那个,阿思嘉特大人,要不,我和格伦先走吧?”
  薇尔丹蒂本想就这样离开,但又想起方才格伦兄妹吃到面包时开心的表情,便站起身来,对上了查理嘲弄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这样贬低的我朋友。”
  查理很高,即使薇尔丹蒂不算矮,但与他对话也得昂着头。
  “很抱歉小姐,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我指的是,为何要把我说出的事实称作‘贬低’?”
  “事实?他们同样身为人类,同样在努力生活,凭什么你们就高人一等?凭什么他们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站在门口的管家手心捏了一把汗。他原本以为这位魔法师或许是因为出身贫寒所以对平民格外同情。
  现在看来她心中连阶级的概念都没有。
  “凭什么?哈哈哈哈,”查理笑出声来,不是为了嘲弄发出的讥笑,而是真真切切觉得他听到的话语十分有趣:
  “很简单,魔法师小姐。打个比方,我可以自称查理,也可以自称「查理•梅纳德」。
  且不论有多少冠以梅纳德之名的人为公国流下血汗,单论我的祖父,就曾在北境开拓了上千亩的土地、守住了数次魔兽的攻击。
  就算是您,薇尔丹蒂小姐,您也有个阿思嘉特的姓氏。虽然它不知名,但是也能为您带来流传自祖上的荣光。”
  “再看看他们!”
  查理的视线越过薇尔丹蒂,看向那两个深埋下头的孩子:“别说做了什么,他们能叫出自己祖父的名字吗?”
  “到此结束吧,查理先生,这两位是我允许入场的。”
  “原来是你啊,麦道威尔。”查理眯着眼看向突然介入的第三者:“确实,也只有你能干出这么讨人厌的事。”
  “别这么说,薇尔丹蒂小姐是子爵先生亲自邀请的客人,满足贵客一点小小的要求,不算过分吧?”麦道威尔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压倒。
  “贵客?就因为她是个魔法师?快别逗我笑了。”查理“啧啧啧”地摇着头:
  “我的父亲可是曾经在巴顿大公的宫殿中见到过宫廷魔法师,他还告诉我说,‘宫廷魔法师’私底下有另一个称呼--‘宫廷小丑’!
  不知道薇尔丹蒂小姐比起小丑,还差多少呢?”
  查理毫不收敛的言语攻击让氛围更加焦灼,其他餐位上的贵族们也颇感兴趣地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但一对从环形扶梯上走下来到中年男女让这场闹剧没有了下文。
  “查理先生?查理少爷?未来的梅纳德子爵?再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庄园,看在我的面子上,还在坐各位一个清净可好?”
  松开妻子挽着他的手,鲁德贝克子爵一人走了上来。
  他也为这场晚宴换上了正装,不过修身的服饰照样不能遮掩他臃肿的身材。
  “好吧,既然子爵先生亲自前来,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不过我得提醒子爵先生一句:最好让这两个贱民离餐桌远一点,我想,应该没有哪个贵族愿意自己的食物沾染上农奴的气味吧?”
  直到临走前,查理也不忘用挑衅地目光瞥薇尔丹蒂一眼。
  一点插曲结束,随着舒缓的音乐响起,掀开了晚宴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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