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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市区灯火通明,即便已是深夜,也没有丝毫疲惫的意思,点点雨丝由空中落下,显得如此的无力。
它或许不会给这台,巨大的机械带来任何实质的意义,不可撼动、无法惊扰、无力而自然,但至少能为这台机器中四处谋生的人,带来片刻仅属于心灵的慰藉,但也仅止于片刻,便又要低下头去重新寻找谋生之法。
灯火通明的城市中,夜雨中的高楼上,一个人影站在天台旁。
“敬每一个不知死活的梦想。”男人眼神释然,“说真的,不管怎样,我试过了对吧?”
男人自言自语到。
“我们曾经一同在这里宣誓,说要彻底改变这一切”
他感到无助时就会经常这样与自己话,而重拾信心,但这次的目的有所不同。
“可撩眼再看如今,我们改变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改变——唯一改变的——便是曾经的老友均已不在了,一同登上权利的大厦虽然已深知自身的渺小,却依旧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以微薄之力尝试去打破这该死的循环。”
“如今,眼前的一切便是结果!什么都没了,朋友、权利、金钱,朋友为梦想而赴死,权利被权力所摧毁,至于金钱,无所谓了。”
正如他所说的,他曾经与他的好友想一同改变这一切,这座冰冷的城市?不是这个社会,多么可笑而无知的可怜人,他本有决心与他的好友一样为梦想而彻底赴死即便跌入谷底也在所不辞,可他所爱之人的离世,便是他为之奋斗的一切,失去了意义。
当他失去一切落入谷底之时,她在病房中抚摸着他的头。
“没关系,即便失去一切,我依旧相信,毕竟你是……”
柔声的话语,洁白的床榻窗外的夜空明星点点,晚风柔和的吹动窗帘,病房中温柔的少女,与她所爱之人相互依偎。
“我愿意相信你能做到的,想你曾经愿意相信我一样”
少女柔和的话语传入他的耳中
“是啊,既以在低谷那便没什么好怕的了,继续向前,希望近在眼前”他这样想的到。
但谁知这句话竟成了少女永远无法兑现的诺言。
从回忆转回现实,夜空中洒落的雨滴拍打在建筑物上发出阵阵余响,翻过栏杆站在高楼的边缘,曾经每当他站在高大建筑的边缘时,都有一种东西让他发自内心深处感到本能的畏惧,身体发软不由得打颤。
但如今这种名为生的渴望,好似随着雨滴的冲刷随着云雾被一同打散了。
身体微微前倾,不用做多余的动作,也不想去做,一切顺其自然,雨水击打在水泥、玻璃、铁器间发出不同的音色,它们一同勾住起这首属于生命的终末的乐章,随着天边一声雷鸣炸响,让这首终末的乐章来到高潮。
雨水的敲击,狂风的呼啸,内燃机的轰鸣,陡然见放大,狂躁、无力,几十种复杂的情感伴随着风压和身体各处器官的不适一同涌入脑海。
“快了就快结束了,马上就可以见到……”他这样想到。
思维加快,他开始回顾自己的一生无数的细节涌入脑海,儿时玩耍的公园,母亲做饭的背影,与朋友无意间开的小玩笑,还有与爱人长相厮守的夜晚。
一件件往事在眼前闪过,它们或悲伤或喜悦但无一例外他们均已逝去一去不复返,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为他多争取一些回忆的时间般,变得缓慢趋近于静止。
“这就是走马灯吗?这感觉真是奇妙为什么会觉得如此讽刺呢?话说临死前话还这么多吗?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
但这句话并未能说出口,只有嘴型,强大的风压让他根本说不出哪怕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