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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来的人是周顾。\r
周顾是她高中的朋友，一直从事金融行业，基本上很少见面。\r
但是一直都有联系，每次回来都给她带小礼物，每个小礼物都很戳她。\r
当年也追过季如，是聂明书的头号黑名单。\r
季如穿了一件棉麻吊带，下面也是植物染的半身裙，又拿了一件披肩就下去了。\r
周顾穿得很休闲，小麦色的皮肤，深邃的五官，1.85的个子，现在更是成熟男人气质加身，在哪儿都惹人瞩目。\r
季如一眼就看到了他，几乎是猛冲过去。\r
周顾宠溺的笑着，张开双臂，等她扑向自己的怀抱。\r
“周顾，想死我了！”\r
周顾轻轻地拍着她背，“我也是。”\r
季如兴高采烈，周顾的手搭在季如的肩膀上，“走吧，进去，我开了一个包厢。”\r
一落座，季如便问道：“这次给我带了什么？”\r
“给你。”\r
周顾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个小盒子推到了她的面前。\r
季如将盒子打开，忍不住眼前一亮，是一条项链。\r
“在展上看到的，挺有设计感。”\r
她垂着眸子，满是笑意，“你真是太了解我了。”\r
“你离婚了？”\r
季如摆弄着项链的手一僵，怎么事情穿得这么快？聂明书真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r
随后她又让自己看起来满是无所谓的样子，“嗯，对啊。”\r
周顾用勺子搅着杯子里的咖啡，“那，考虑考虑我？”\r
啪地一声，季如将盒子合上，“周顾，开什么玩笑呢？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r
“季如，刚开始我们可不是窝边草，我就是追你失败以后才做的朋友不是，别着急拒绝，你又想说我们是朋友对不对？”\r
季如脸上的笑意也减淡，“周顾，我没有精力再来开始一段婚姻或者恋爱了。”\r
“你才三十岁，有什么不行的，季如？现在相亲角的岁数都是60+。”\r
周顾起身坐到季如身边，“和我试试小如，我知道你想要什么。”\r
季如站起身，在周顾面前掀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她的腹部。\r
周顾一愣。\r
她认真地说：“周顾，是不是很丑？我有小肚子，有妊娠纹，我好像也不漂亮。”\r
“小如……”\r
季如红了眼眶，“聂明书和我说，他不爱我的妊辰纹，我的小肚子，我失色的脸庞，我不年轻了，还有我……”\r
周顾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自暴自弃的嘴。\r
周顾有些难以想象，当年何其骄傲又自信的季如，居然也会有天怀疑自己。\r
吻冗长，绵延。\r
这是季如好几年都没有感受过的。\r
周顾将人抱在身上，“那是他聂明书拥有你太久了，小如爱是爱本身，不是你的身体的变化，你只是在经历人类正常的生理变化。”\r
周顾低着脑袋，聂明书讨厌的一切，他都吻过。\r
他很疼惜眼前的这个女人。\r
季如想要拒绝，可她被聂明书否定的一切在现在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了安慰。\r
她拒绝不了。\r
周顾的技术很好，也很温柔。\r
他抱着季如，像是碎碎念一样，“小如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r
季如脱了脱了力，靠在周顾的肩头，她眼神有些涣散又空洞，“你还记得以前的聂明书吗？他也说，很爱我，可以说他以前真的非常爱我，抱歉，周顾，我们只能到这一步，感情，我们不能。”\r
周顾也不逼她，换了一个轻松的语调，“那跟我做舒服还是跟聂明书？”\r
“那跟我做有感觉一点，还是你先前的那些女友？”\r
“当然是你。”\r
她摸了摸包，抽了根烟出来，周顾将她的女士香烟拿掉，“抽烟有害健康。”\r
“本来就活不长啊，活那么久干嘛。”\r
“你季如不得活个九十九？”\r
季如噗呲一笑，“活到九十九。太久了。”\r
季如又拿出了湿巾，周顾帮她收拾干净，本来出了咖啡馆门口就该分道扬镳，谁知道周顾还是跟着季如回了家。\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