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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问，是直接让气氛凝固了片刻，洛红绫和“顾大人”都神色不自然地看着白墨染。
“嗯……对，对，顾老六，哈哈。”此时的“顾大人”听到白墨染对自己的称呼，已经时忍俊不禁。
他作为六扇门八主之一，武林中也算有些名声，平时里那些人不是尊称自己一声“顾大人”，再者大概也就称自己一声“顾六”。
像白墨染这样叫自己“顾老六”的到属实是新鲜。
而且，白墨染这样的称呼也足以见得其心思单纯，更像是初入武林者。
毕竟，武林可不太平，你一句“你瞅我干嘛？”，我一句“我瞅你又咋滴？”，都可成为生死之仇的导火索，像白墨染这样说话的，大概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有很强倚仗的人，要么实力高要么门派强；另一种是没有人教导江湖常识、初入武林的新人。
而顾六觉得，这白墨染大致是第二种，所以他才更加高兴，因为这样把对方拉入六扇门的可能性更大。
但顾六猜错了，或者说是猜的不全对，这两种人白墨染都是。
“这边是我们出手在先，还请白少侠海涵。”顾六脸上略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
“没事没事。”白墨染看着对方还算诚恳的道歉，在加上自己也受没有什么伤，自然也准备顺水推舟，避免麻烦。
“那不知白少侠师承何处？”顾六继续试探着。
“明……”这边白墨染刚开口，就看到叶红绫像一只炸毛的小动物一样，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
“明尘山。”白墨染虽然有些不明白这个姑娘对于明尘山到底是什么莫名奇妙的态度，但是他白墨染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姑娘而“背叛师门”。
而顾六听到白墨染的回答后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明尘山自那一战之后就开始修养生息、如今算是青黄不接、自我隐匿的时侯，所以这两年来武林上冒充的明尘山弟子的人不在少数，
而如果让没有门派的武林散客选一个大派冒充，明尘山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如今白墨染自称明尘山门徒，耐人寻味。
不过这样，自己手中就多了白墨染的把柄，不，应该是说招揽白墨染的筹码。
“没想到白少侠居然是‘明尘山的弟子’……”顾六一副“惊讶的模样”，还略微重读了“明尘山的弟子”六个字。
“不过，我们还是该有一说一，少侠非法入城还损坏公物，还是跟我们去六扇门一趟吧。”这时，顾六也选择了“图穷匕见”。
“等等，你刚才了说什么？”
“希望白少侠去六扇门一趟，我们……”
此时的白墨染下意识地觉得：“去六扇门”等于“进大牢”，然后他突然想起六扇门大牢里至少还有个他不怎么愿意见的“熟人”。
“不，不是这句。”白墨染颇为严肃地打断了顾六的话。
“师承何处？”
“也不是，再上一句。”
“希望白少侠海涵？”
“对，是这句了。”
听到顾六重新再把这话说了一遍，白墨染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但是，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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