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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se(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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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我好累,熬了好久的夜然后要去上一段时间的课。
  在电影院看碟中谍我都想睡觉
  等我调整一下,我就滚回来更文(流泪
  放一下之前写的一些初稿
  *
  在流着鼻涕的孩提时期,我总会突然发出怪叫吸引母亲的注意,顺着她惊讶又无奈的目光扑进她怀里。温柔的母亲轻拍我的后背,哼唱起安抚的歌谣。现在想起来,恐怕母亲就是我蛊惑的第一个女人。
  此举,便奠定了一切悲剧的开始。
  长大的时候,丑陋的皱巴巴的面容竟在别人的口中成为“忧郁英俊”一类的评价,至今我都未曾知晓是称赞还是嘲讽。早年不甚在意,甚至为此沾沾自喜,以此为优势,流连在各种女人身边,每日只用喝酒,无需考虑生计。孤苦伶仃的晚年便承担了莫大的痛楚,麻木的煎熬,想来感觉生命的到来本质就是悲剧,死亡反而是最大的公平。
  而立那年,我从某个情人身边离开,揣着接下的翻译活计的稿件在冬日的街头匆匆走过。撞上一个高大的男人,一阵天旋地转,怀里的书散了一地。他一页一页捡起来,看向我的脸时,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认识你……我是惠子的哥哥。我之前在军队当差,没回家。”
  我心里咯噔一下。自梅林那个时代起,旧情人的兄长是军人,对美男子都是莫大的灾难。心下紧张无比,脸上冒汗,想赶紧走开,下一秒他的话就让我僵在原地。
  “惠子怀孕了。生了个女儿。”
  我僵硬地抬头看着他。严肃沉默的面容竟透着不似人类的灰色。似某种威严的天神,我心中升起了极大的恐惧,张嘴喃喃地说:“……抱歉……我不知道、我,我……”
  *
  魔鬼伫立在我的房门前,敲三下门板,唤醒了我的痛苦。
  曾经的阳台上死過一只小狗。被倒吊着拎出来,身体像泼墨的黑石膏般僵硬,我从未感到生命如细沙在指尖轻易流失,被污水侵润後沉甸甸地积压在喉管,那凄惨的尖叫從沉默僵直的黑白里传来,在所有振聋发聩的嘶吼中选择了不作为,因此积攒了更多的罪孽,只是懵懂地注视悲剧的发生,闹剧一般的时代,在地面之上行走的是沒有犯过罪的罪人。
  將时间像拉扯锁链一样缓慢拖拽,尖锐的思考总在尽头。用力殴打自己的面部,长手长脚的天使跳出来疑惑地发问:罪恶又不是病症,如何能减轻了?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我自出生携带的那份可怜可悲的怜悯心和懦弱交汇的矛盾竟不是该被纠正的错误吗?我该找到什么样的正确?还是说我存在本身就是不可逆的出错,只是为什么而落泪的同时有所顾忌,我就该是虚伪的、一无是处的吗?
  我做不到纯粹的善人,理想主义的殉道者,也无法摒弃天真烂漫的信任,成为不会被罪恶感牵绊的恶人,所以我只能是沉默的羔羊,甚至是伪装成羔羊的侏儒,犹豫又丑陋,在可耻的边界踟蹰,暧昧的态度令人可憎,至今仍為這卑劣而内心焦灼不安。但沒在身体上留下可视痕迹的疼痛难以铭记,抱走温顺的羊羔,也只记得怀里的柔软,反而遗忘无人发声的夜晚,面对不公的剥削和他人遭受的刻薄待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以旁观者的姿态达成了畸形的平衡。我们不為厄险使用力量,放低态度和自我压抑來规避风险,在古代,神权尚且压迫着人们,视痛苦為降下的责罚,圣人该自省,庸人该自悔,以科学为核心的现代背景下,人卻同样跪拜,对反抗一事尽量避免,儿戏般的党同伐异在同类中更甚,忽略他人苦难的沉痛性,放大异常,在互相投掷利箭遍体鳞伤之时,想开口的人無发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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